叶先河展露出的一手轻功令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尤其是小将谢运,更是脸上憋得通红,羞愧的无地自容。但强烈的好胜心又让他不甘认输,当下抽出一只手悄然伸向背后布囊。突然用力在囊底一拍,身子一矮,一只短戟飞出直奔叶先河而去。
叶先河微微一笑,手中那根短戟转了一圈,随意一拨便将飞射而来的短戟截住,再是借势一绕,两根短戟竟是扣在了一起。
一击未果谢运更加羞恼,猛地撤步收戟,想要将叶先河从戟尖上晃下来。谁知叶先河竟像是长在了长戟上一般,身随戟动毫不摇晃,这下更是把众人惊得不轻。
“好了,你下去吧,换个更强的人来。”叶先河脚尖轻点,谢运只觉得手中长戟似乎变得有如千斤重,瞳孔骤缩手臂猛然绷紧,却仍是止不住长戟的下沉之势,砰的一声长戟被叶先河踩在地上。
谢运牙关紧咬,偷眼瞥了一下自己双手虎口,在刚刚较劲的过程中,虎口已然崩裂出道道血口,鲜血顺着缝隙流入掌心,由此一来长戟更加难以掌握。
“谢运,回来!”金戟主将见谢运受挫后依旧在咬牙坚持,想要将叶先河抬起来,不由得摇了摇头,抬手召回了他。谢运听到主将声音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终于放弃了挣扎,手臂一软,竟是要扔掉长戟。
叶先河瞳孔一缩,一个武将若是丢掉了引以为傲的兵器,那他这辈子想再提起来可就难了。这就好像是徐潇那样,心湖崩碎,若是不能修复那一辈子都是一个废人。脚下一错,手中两截短戟一卷,原本要落于地面的长戟硬是被叶先河送回到了谢运手中。
谢运年纪轻轻便有着军衔在身,平日里在军中也是威风惯了,所以养成了他这毛躁脾气。今夜里遇见叶先河乃是他平生第一次受如此大的挫折,心中有羞又恼,一个想不开竟是要把长戟扔了从此以后退出军伍。谁知刚松开手,长戟便又被送了回来。
谢运愣愣看着手中去而复还长戟,忽听耳边有人用温醇的嗓音道:“年轻人,还是要稳重些。做事情不可以太冲动,不然今后后悔都来不及。”
谢运抬头看着这个令自己经历平生最大挫败的男人,心中没由来的有些委屈,看了看叶先河又看了看金戟主将,谢运咬了咬嘴唇,一跃从飞檐上跳下,单膝跪倒在金戟主将身前抱拳请罪:“侄儿违抗军令擅自动手,被人教训了不说还差点丢了兵器……请叔叔责罚!”
金戟主将看着跪倒在地的侄儿忽然欣慰的笑了笑,摆手说道:“起来吧,回去记得去刑司领十个板子。还有,你手里的长戟就是你的命,以后给老子拿住了!”
听到叔叔言语间并无责怪反到还有一丝丝欣慰,谢运大感疑惑,但仍是低头应是,提着长戟站到一边。
金戟主将掉转马头看向身后一众,这些人刚刚还是义愤填膺纷纷请战要为民除害,现在却都是蔫头耷脑眼神游移,不敢与主将对视。主将见此情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金戟指向一人道:“黄元善黄掌门,你不是说樱花剑客曾经偷学你聚星门的武功害人,你发誓要杀死樱花剑客以还你聚星门一个清白吗?怎么?樱花剑客现在就在眼前,你怎的不去取他项上人头?”
众人闻言纷纷向黄元善看去,只见那黄元善原来是个二百来斤的大胖子,鼻子眼睛在脸上挤成一团,几乎都看不清表情。还不时伸手擦着脸上的汗水,然后又在身上蹭蹭将手上沾染的油腻擦干净。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油腻的胖子竟然会是聚星门的掌门。聚星门的武功皆暗合天上星辰运转轨迹,是以能上通于天下答于地。他这副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该如何上通下达。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黄元善习惯性抹了把脸,嘿嘿讪笑道:“将军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黄某武功微末,可记性却是好得很。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这话啊,肯定是将军你记错了!”
“哦?”金戟主将眉毛一挑,“这么说,黄掌门是在说我记性不好了?”
“不敢不敢,只是黄某真的没说过啊!”
“你是说你没说过樱花剑客偷学武功,还没说过要为宗门雪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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