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谦言吗?”
凌琦坐直身子,目光沉静,仿佛要看进战清宇的心里去。
“不恨。”
战清宇毫不犹豫的摇头,“如果是以前,我会恨。可现在,我恨不起来。”
当一个人足够强大,会让人连嫉妒的心情都不会有。
凌琦静静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上午她对崔香茹说的话不催。
有些人的卑劣是刻在骨子里的,有些人的骄傲却也是贯穿生命的。
“这战家,本来就不该是我的。爷爷和堂哥他们想散,我就散。只是我这心里,竟不愿意。”
战清宇抬手按住心脏位置,紧紧皱着眉头,像是那里疼得厉害。
他要的证明还没来得及实现。
他甚至没来得及给胆敢觊觎算计战氏的人一个教训。
从此,他身上将永远背负着“曾经盛极一时的战家毁在他手里”这样的骂名。
“今天失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你。”
清冷淡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堂屋里坐着的两人都是一惊,就连战清宇的酒意也被这声音激的清醒了几分。
门被推开,微凉的空气从外面灌进来。
刚暖起来的房间也因此变的寒冷起来。
战清宇打了个寒颤,看向那迎着光走进来的男人。
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每踏出一步都轻巧如猫,却又仿佛重如千钧。
他似乎没听明白战谦言的意思,只是怔然的看着他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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