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6月28日。横须贺军港,新第四战队镇守府。
虽然战队内成员的舰船早就停泊在横须贺,但四位重巡舰娘直到中途岛战役开战才赶赴镇守府报到。
镇守府内一如既往地忙碌,高雄级重巡洋舰船体皆在换装新式203c主炮。明明是件好事,但四位重巡舰娘脸上并没笑容,或者说她们自来到镇守府新址就没露出过笑容。
“……多名新兵站岗玩忽职守?这等小事还要上报到我这里批示?带头的给我直接枪毙!别的依程度轻重处罚,再不听话全部撤职,送到满洲国当劳工!”
“后勤部参谋中出现挪用公款行为?警备队都吃白饭的?直接全部抓起来审问!情节严重的交给督查部门处置。”
“霞在公开场合斥责舰员,造成舰员跳海……”
读着一天比一天离谱的文件,深鸣秋鹤莫名想抄起桌上的笔架,砸在这群没用的文官头上。
“一群饭桶!传令下去,以后这等事情自行处理,屡次违反军纪者,严惩不贷!”
“深鸣提督,那霞的处分……”
深鸣秋鹤上前几步,拽住对方衣服肚子,狠狠一推,凭借准舰娘的力量强化,把一个一米八的高个大汉重重摔在地上。“处分?别当我是傻子,区区一个二等水兵挑剔伙食被骂,那是轻的!换我在现场,亲手送他下去吃海鲜大餐!”
也不是海军总部刻意为难这位陆军出身的提督,只是原第四战队绝大部分成员都打散编制,派送到别的部队,留给深鸣秋鹤的只有一个空壳子。现在第四战队里的士兵几乎全是刚入伍的新兵,因为需求大,不能像别的战队那般选拔,只要是来参军的都接受。换成陆军,这种丙种师团实力的炮灰军,直接送到东南亚或是中国,祸害那边的百姓并没什么关系。
“佳子,你过来。”
作为深鸣秋鹤的秘书官,神田佳子现在有着中尉军衔,经过几年的磨练,处理大小事务有模有样,加上深鸣秋鹤对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战友遗女”挺有好感,各方面都很照顾她。
“是,深鸣提督。请问有何指示。”神田佳子同样成了舰娘预备役,深鸣家作为地方豪族,想要两个舰娘名额还是简单的。何况大家族委派族内年轻女性担当大型舰船舰娘已经成了潜规则,正规航母、战舰们论家世背景,哪个不是名门出身?
深鸣秋鹤回到自己的座椅上,保持着身为提督的威严。“通知技术部门加快进度,如果办不到,就先集中人员改造鸟海与摩耶。”
高雄四姐妹现在每天都坐在办公室一角,像是四尊石像,面无表情地等候深鸣秋鹤的命令。
摩耶与鸟海偶尔还会跟文官交谈,提供通讯便利。爱宕与高雄几乎从不开口说话,尤其是高雄,整个人自出了研究院的牢笼,就变得神神颠颠,有时候连姐妹跟她说话,她也反应迟钝。
深鸣秋鹤是不知道研究院的疯子们对她们做了什么,前任提督近藤少将又跟她们有何羁绊。她只希望四位舰娘能像正常人,不过这种奢望似乎有点难以实现。
就这样到了傍晚,深鸣秋鹤与神田佳子单独乘专车返回了住处,高雄四姐妹这才挪动身体,各自走向镇守府内的宿舍楼。
“深鸣姐,就高雄她们已经一个月这副样子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是精神病院送来的。”神田佳子对高雄四姐妹很有意见,重建第四战队是个异常艰巨的任务,要是有她们出力,也不至于整个战队内各种小事接连不断。
司机是深鸣秋鹤带来的人,她也就畅所欲言了。“年初的兵变中,第四战队是直接参与者,高雄四姐妹杀害国会议员,被判谋反。据说被关押在帝国研究院的特殊监牢里。对这些有谋反之心的特工,我是不放心放手让她们掌握部队。”
“可哪有舰娘天天坐办公室,什么事务都不做的。”
深鸣秋鹤显然很头痛这事,但不是言语就能改变高雄四姐妹,她摇头埋怨几句,也就不说话了。
车队并没有跟以往一样开到住宿区,而是直接开出军港,一路疾行停在了一家酒屋外。
此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里面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军港内的军官。在阶级制度分明的日本,连军港外的酒屋都分三六九等。深鸣秋鹤来的这家显然是档次较高的,没点钱根本喝不起这里的清酒。
“请问几位客官要坐外面还是里面?”
不用深鸣秋鹤说话,陪同的保镖就订好了位置。深鸣秋鹤与神田佳子单独去了一间包间,其余人定在了隔壁包间。
深鸣秋鹤回国就喜欢上了喝酒,别看她长得像个国中女生,喝起酒来她的保镖们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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