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准新娘,周晚晚其实是没什么她马上要结婚了的自觉的。并不是婚礼筹备的动静小,而是婚礼对她生活的影响实在是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五月初的一天,高平丽来省医科大学进修,来美术学院找她,摸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感慨:
“你真的还有两周多就结婚了吗?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气色好成这样!还有时间画画!我大姐结婚的时候好几个月忙得脚不沾地,人都瘦了好几斤!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不要客气,结婚这事儿听着简单,忙起来真是焦头烂额能累死人!”
高平丽实现了她高中时的愿望,恢复高考以后考上了陵安护理学校,毕业以后在绥林县人民医院当了护士,后来又通过医疗系统内部考试,到医科大学进修两年,毕业后就是医生了。
周晚晚这才发觉,她这个新娘做得好像有点太悠闲了,自从新房准备好,好像就完全没她什么事儿了,要不是她坚持自己做礼服,沈国栋连婚纱设计师都从香港那边找好了。
虽然不愿意想起,可是对婚礼她是有经验的,前世的一场婚礼准备下来,对她来说岂止是瘦了几斤,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婆家、娘家的矛盾,装修婚房,准备婚宴,两个人面对生活中突如其来的一大堆焦头烂额的琐事,手忙脚乱地互相磨合,好几次争执之下几乎要就此作罢分手了事。
所以有人说婚礼是婚前对爱情最残酷的一次考验。这句话几乎所有结过婚的女人都有大大小小的感触,就连响铃姐和肖老师,准备结婚那些天还吵过架摔过门呢。
可她的婚礼筹备竟然就要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中午她午睡醒来,睁眼就看沈国栋坐在床边看着她温柔地笑。“沈哥哥,你不是今天要开很久的会吗?怎么回来了?”
“是啊,开得中午都不能正常午休,真是烦人,待会而还得去接着开。”沈国栋拿起水杯喂她喝了两口,把睡得软绵绵手指头都懒得动的小懒猪又放回床上,“下午没课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周晚晚把脸往枕头里埋进去。想再懒一会儿,忽然想起婚礼的事,“沈哥哥。婚礼的事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最近课不多,可以帮忙的。”
沈国栋笑得更温柔,“当然需要你呀,你的事最重要了。谁都做不了,你可是新娘子!”
周晚晚也笑了。然后跟他强调,“我想做点什么,不想让你一个人辛苦。”
沈国栋给她掖了掖被角,“什么?”
“我想帮忙。不想让你一个人辛苦。”周晚晚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才发现又被调戏了,打了他一下。“你这么闲,还是多做点事好了!”
沈国栋一把抓住她的手压在头的一侧。人随之也压了下来。周晚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忽然被压住,深深地陷入被褥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猛地吻住。
太过突然,也太过猛烈,唇舌迅速被侵占,瞬间就夺去了呼吸,整个人随之被紧紧拥住,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在纤细柔软的腰线上反复游走,带着异乎寻常的热度和隐忍,让周晚晚的心跳一下就狂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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