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上个月我差点吓坏了。”
寒风瑟瑟的寒夜里,冷风在山头呼啸而过,匪一一轻喃而出的声音都被寒风带出去很远。
“我大姨妈推迟了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我既害怕又期待,我以为我怀孕了。”
匪一一带着厚厚手套的手,覆盖在军服的腹部上。
“我害怕我会怀孕,因为我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我还不想这么早生宝宝。”
“可我又期待能有一个和你的孩子,他一定会很可爱的,你说是吗?”
话落后,沉默在奉千疆墓前萦绕了好几分钟。
“可是我没有怀孕,我失落的想,可能是在土家村喝了太多中药,内分泌失调了。”
“你说,如果我要是怀上了,该多好。”
匪一一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想到这里曾有机会孕育她和奉千疆的宝宝,她的情绪就抑制不住的激动。
如果她怀了,她肯定生下来。
匪一一就这样靠在奉千疆的墓碑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她说说停停,坐着不动就说了好几个小时。
从头到尾,她的神色都极其平静,就好像奉千疆还活着,她就靠在他身上,两人只是单纯的聊天一样。
“奶奶说你牺牲了,我觉得她在骗我,我都没见到你最后一面,你怎么会就没了呢?”
匪一一眨巴着纯净如初的黑白大眼,密长的睫毛已经染上了一丝薄薄的雪花。
她喃喃自语着直起身,坐着侧头看向墓碑。
“我想见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匪一一轻轻抚摸着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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