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寂的车厢内传来郁欢似朋友般的低问:“你来法国做什么?工作?”
任培勋淡道:“谈一个投资项目。”
郁欢点点头,“哦”了一声。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任培勋虽然目不斜视地专注开车,但是女人那道强烈的注视他想忽视太难。
这是两人自那天早上分开之后第一次相见,没想到却是在异国的一个宴会上,不得不说,这境遇很巧。
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一时眼花了,当他再看时,只见那女人的身边出现一个蓝眼金发的男人,而且显然是一脸的调笑。
不知为何,那时候他的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这女人非要每次都和男人纠缠不休么?
这让他想到这几天以来,尤其是每到晚上的时候,当他经过房间的那组沙发,就会不自觉地想到那晚发生的那个吻,每每想起都令他心中升起一丝烦躁。
可是见这女人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还在这异国他乡与男人周旋调笑,他就觉得对这个女人来说,也许那样的吻根本是家常便饭,再想到当时那女人高超的接吻技巧……
任培勋眸光不禁暗了几分,脚下的油门踩的飞快。
“嗨,我可不想客死异乡!”郁欢被这突然加快的速度吓的脸色一白,不由得开玩笑道。
任培勋冷漠的眼斜睨她一眼,张口道:“红颜薄命,祸水千年,你没那么早死的。”
“……”郁欢眨巴眨巴大眼睛,她有没有听错?这男人刚才说什么?
潋滟红唇轻轻弯起,她无耻地笑道:“我能把这当作你‘祝我长命千岁’的意思么?”
任培勋原本满腹的烦躁,因为她这一句话竟瞬间消散,薄冷的唇不自觉地轻轻勾起,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随便你。”他冷声道。
“哈哈哈……”郁欢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出声,她发觉这男人真的很好玩,闷骚的可怕。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遇到这男人时,不管她的心情怎么样都会变得很好,而逗他,调笑他,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因为她这一笑,车内的气氛也轻松了些,两人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默。也许是因为在异国他乡,见到“故知”不自觉都会表现的亲切些。
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和琐事,大多数都是郁欢说,任培勋听,气氛倒也融洽。
感觉没过多久车子停到了酒店门口。
郁欢在下车前问道:“你这次在法国准备呆多久?”
任培勋皱眉凝思一下,“具体没定,大约一星期左右。”
郁欢点点头,“跟我差不多,说不定我们还能一道回国呢。”
任培勋没说话,黑眸幽深地看着她。
郁欢被他看的突然有些涩然,笑笑地拉开安全带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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