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嫂子与一群男人喝酒”这个消息时,任培勋是极为震惊的!
震惊之余,他的心里倏地冒出一股莫名火苗。
他想了很多。
想到她之前发的短信——当他看到那条交代行踪的短信时,心里忽地柔软,竟有些不舍地把短信上寥寥几个字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这让身旁的裴怀弈和上官羽戏笑不已。不过他却不觉得恼,反而大大方方地勾起唇角,一副得了“恋爱症候群”的满足样,引得上官羽大叹“柳下惠也有春天”。
他忽然又想起了刚认识那女人的样子——妩媚妖娆,万种风情。调戏和勾引男人……
他猛地一惊,不敢再想下去。
直觉地,他相信那个女人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毕竟她的第一次……
可,当今社会本就繁复复杂,何况像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什么女人还能保持清白之身?想必一层膜的修复手术,恐怕做个几百次也无所谓……
越想越多,越想他的心越冷。
从十几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冲动过的他第一次沉不住气了,满身的浮躁令他坐立难安。
最终,他终究没有忍住,站起身直逼隔壁的包厢而去。
当在一群人中看到那个妩媚娇笑的女人时,他心头的怒火忽然间奇诡地消去了。
那个女人在笑,笑容完美无瑕。
可他还是在她完美的笑颜中看到一丝特殊的东西,像自弃,自厌,自恶……
他忽然记起,刚开始认识她时,就曾见过这样的笑容。
那时候他并没有看的这么深,只是看到她表面上的调笑。如今再看着一模一样的笑,他的心忽然就觉得有些……特别的感觉。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感受,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再看见那样的笑。
尤其是,当他看清了屋内的情形以及……高子齐。
几乎不肖细想,他知道,他是误会她了!
……
郁欢还在笑,且越笑越大声,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任培勋的怀中,醉眼迷离地望着他英俊冷冽的侧脸,痴迷而缠绵。
“老公……”
任培勋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这女人!
冷眉紧蹙,他揽紧女人的腰,有些冒火地瞪她。一边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郁欢咯咯一笑,“咦?你生气的样子……好帅哦!”
“……”任培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全当这女人在耍酒疯。
不,她本来就在甩酒疯!
可是……可是他冷硬的心底,却无法控制地冒出一丝欢愉的泡泡。
终于把女人弄进了车里,任培勋微吁一口气。
他自己坐进车里后,俯过身去给她系上安全带。
车子启动,他正要打方向回家,却听一道娇媚嗓音:“我不要回家!”
任培勋当没听见。
“我不要回家!”郁欢说的更大声坚定,同时一手搭在了任培勋的手臂上,阻止他掉转方向。
任培勋回眸怒视她,却见郁欢撅着嘴,一副执拗委屈的样子。
一秒,两秒,三秒……
叹气,妥协。
“不回家,去哪?”
郁欢歪着头想了一下,接着呵呵一笑,伸手一指:“我要去那里!”
任培勋看过去,郁欢指的地方是本市的最高一幢楼——景兰大厦。
……
景兰大厦是本市标志性建筑,大厦八十八楼专门设有一个观景平台,可以俯瞰全市景观。尤其是夜晚的景致,相当迷人。因此政府还把“景兰夜景”列为本市旅游项目之一。
说起景兰大厦,还有一个美丽的“听说”。
据说这幢大楼是国外的一位华侨富商,为了曾经的初恋而投资所建。他与那位初恋都是本市人,据说以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他的女朋友曾说想站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最好能够看到全部的景观,那样一定很美……
可惜的是,后来他的女朋友却选择嫁给了别人,他随后出了国。
多年过去,他始终不忘曾经的约定,这才有了如今这幢大楼。
景兰——取他那位恋人的名字。
因为这个美丽的传说,使得景兰大厦从落成那日起,前来观景的人络绎不绝,尤其是年轻的情侣们居多,似乎都在为那个传说而惋惜。
郁欢曾经也是其一。
那时候她还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而且正处在初恋的最美好时光里,对这样遗憾的恋情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
她曾经与高子齐约定要来看一次“景兰夜景”。
只是,那时候他们还是普通的学生。一百八十元的门票,对郁欢来说简直是奢侈。
其实也不是不能来看,虽与高子齐交往不久,但郁欢也知道他的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他也表示了不会让郁欢出钱的意思,只是郁欢很坚持。
从经济宽裕一下子过渡到穷人欠贷的生活,郁欢可以接受。但有些自尊心却依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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