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有千奇百态的醉态,任培勋就属于那种越醉越清醒,越醉越显本性的人。
不过郁欢现在也懒得研究这男人的不寻常了,找到路要紧。
“好啊,任总经理,既然你不急着去上班,那今晚我们就在这路上耗着吧!”论起耍无赖,郁欢也会,她挑了挑眉,重新发动车子上路,这一次,她随便选择了右边的那条路,反正不管怎么开,地球都是圆的,总不会跑外太空去。
重新上路,任培勋也没说什么,只是身体舒展而随意地坐着,感觉像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转过几个弯,郁欢惊喜地发现,道路宽阔起来了,建筑物越来越多,街道两边的行人和车辆也多了起来。
看来是找对路了。
她眉眼含笑,挑高眉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那意思是说——瞧,不用你不用导航我也能找到!
任培勋眼中的笑意加深,唇角微扬,还做了一个从来没做过的动作。
他竖起大拇指,喝过酒的嗓音低沉醇厚,“你厉害。”
突然,一声有些不适宜的“咕噜”声传来。
郁欢皱起眉,一只手揉揉肚子。
她饿了!
晚餐她几乎没有吃,加上刚才这一番折腾,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任培勋自然也听到了,其实他晚餐也没怎么吃,跟那帮人许久未见,一个个都来灌他酒,现在只剩下满肚子酒水了。
“找个地方吃夜宵吧。”
郁欢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她断然摇头,“先回酒店再说。”
任培勋有些不解地蹙起眉,“你不是饿了?”
“没关系,回了酒店也可以点餐。”
……
车子经过闹市区时,老远就闻到一阵阵飘香的食物味,引人垂涎。
郁欢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把持不住了,吞了吞口水,她转头询问身边的人,“要不……我们先在这吃了再回去?”
任培勋低低笑出声,一脸正经,“没关系,我可以等到回酒店。”
“……”
郁欢明知他是取笑自己,不过不管啦,她要先填饱胃再说。
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分,这里附近她很熟悉,离她住的酒店已经不远了,如果她速度快点,是赶得及十二点前回酒店的。
将车在路边停下,她打开车门,回身跟任培勋说:“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任培勋却很快拉住她的手腕,“不,你在车上,我去买。”
郁欢疑惑地看着他。
任培勋似乎颇为无奈地轻叹一声,“如果你想成为夜市围观的‘猴子’,请便。”说完他伸出手掌,一脸大方,任意为之的样子。
“……”郁欢满额黑线。“这位先生,你说话真毒!”
要说她不顾及明星身份就直接讲出来好了,干嘛要把她比喻成“猴子”?有她这么貌美如花的猴子么?!
任培勋耸耸肩,似乎大方接受了她的“赞誉”。正要下车去,却被郁欢阻拦了,“算了,我又不是特别想吃了。待会看能不能叫个外卖什么的。”
一番折腾,最终两人还是都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回了酒店。
郁欢他们这次住的四海酒店,已经是这里最高最好的酒店。酒店有严格的保密措施,虽然他们住在里面,也有狗仔闻讯而来,却没有真正能拍到什么,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他们也都是经过事先提点,绝不透露半句。
这一次,他们俩默契地都没有提出道别,更加没有谁提出一句:要不要开个房间?
郁欢将车停到了地下车库,把棒球帽压低,跟任培勋一前一后进了车库里的电梯,直达她住的十八楼。
整个过程,那些守候在停车场的记者们一个都没发觉。
到了房间,郁欢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六分了,她拿下棒球帽,扬声道:“我先去洗澡。”
任培勋望着施施然进了卫生间的倩影,眼神深了些,唇角有淡淡笑意。
他解开领带,然后开始解衬衫的纽扣,神情放松,一步步地朝着卫生间而去……
“叮咚。”
当他的手正要触上门把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他挑了挑眉,失笑一声,放弃了去卫生间。
打开房间门,门外站着一脸专业微笑的酒店服务生。
“先生,您好!这是您订的客房服务。”
任培勋的眸底瞬间闪过一丝异色,微微侧开身,让那个服务生把餐车推了进来。
“祝您愉快!”服务生临走前似乎有些忍俊不禁地一笑。
任培勋顺手关上了房门,回过身,望着餐车上的东西。下一秒,他伸出手,揭开了那个盖住一切的大盖子。
黑眸突然放大了些,眼底有异样的情绪涌动。
卫生间的水流声适时停止,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再然后,一个裹着白色浴袍,赤着双足的女人款款向他走近。
“喜欢么?”软媚的嗓音传来。
刚出浴的女人,娇艳如芙蓉。
任培勋难以抑制地心跳加速,上前一步就要抱住女人,却被她机灵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郁欢伸手阻拦他,笑容妩媚撩人,“诶,先说好,想吃它还是我?”
任培勋的心已经被撩拨起来了,望了望餐车一眼——在开盖子之前他早有预料那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是一个生日蛋糕。没错,确实是蛋糕,可是蛋糕上层的奶油形状却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的形状,附注一句话:老公,生日快乐!s:想吃么?
想吃么?!
一语双关。
其实所谓的没穿衣服也是表象,是糕点师的巧工心思,以白白的奶油画出一个女人朦胧的形态,看上去似真似幻。
任培勋再看一眼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人,白色的浴袍从腋下裹住,露出精致如一线的锁骨,下摆只及臀线,两条修长白皙的**看的他喉间一紧,某些夜里的记忆喷然涌入脑海……
下一秒,他根本不及细想,迅速抱住郁欢的腰,狠狠索了一个吻。
郁欢被吻的差点断气,好不容易停下来,她大口喘着气,媚眼风情一转,她无意识地在男人的胸膛上画圈圈,口气似乎有些小怨怼,“看来你是选择吃我了?怎么?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惊喜你不喜欢么?”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任培勋的嗓音沙哑,抓住胸前作乱的小手,再次深深吻住女人的唇。
他从不过生日的,若不是乐乐怂恿,他不会来,即使分别的这几日已经让他思念如狂。
可是他来了,却度过了一个不甚愉悦的夜晚,他原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生日了,却没想到……
“你是什么时候订的蛋糕?”吻过稍歇,他微微喘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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