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彦心中骇然,没想再次被“郡主”算到了。
心中便是一阵后怕,如果之前没有做那一番准备,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恐怕也只能下马束手就擒任人鱼肉…下场只有一个,死!
此时,只见青芽夹了下马肚子,上前几步,一只手背在后面,朝他做了一个手势。
青芽到了阵前,朗声笑道:“哈哈,池盐将军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一来就要杀我的人。将军身在边关,手握门户守卫大权。皇帝下旨让将军迎接本郡主,可是将军却让整个和亲队伍就在关口下差点全不覆没,这不仅是公然抗旨,也是对和亲以及两国和平大业的罔顾和亵渎。现在见了本郡主非但没有君臣之礼,还兵戎相见,将军的野心便如此的迫不及待了么?!”
“哼,末将虽位卑,但戍卫边关,职责在身,不便下马卸甲,莫非身为郡主连这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池盐眼高于顶,拿鼻孔人。
他早已知晓这个“郡主”的底细,眼中尽是轻蔑之意,奈何现在条件不成熟,还不能暴露出来。
但是要他给这么一个贱籍女人下马行礼,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还真是说对了,本郡主最恨阴奉阳违,搞窝里反,残杀自己同袍的人。你看看这是谁!”
随着青芽的话音,从后面牵出来一匹马,上面坐着一个穿着护军的铠甲的男子,只是整张脸少了一半,整个下颚已经不见,猩红的舌头掉下来,涎水和血水将面前弄得一团黏糊糊的,双脚被绑在马鞍上。
看到池盐,从喉咙里发出“哦哦”的声音……
后面有人猛地一拍马屁股,马儿吃痛,奋蹄奔跑起来,朝池盐方向冲了过去。
池盐见此,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没想到对方手段如此狠毒,也恨张彪自己无能,竟然落到一个女人手里。
不过对方以为随便抓了一个小小的百户就可以威胁他?而且还自己把其嘴巴砍掉一半,就算是要作证也没办法了啊,可见还是太天真了。
之所以找一个百夫长,官儿不大不小,能表明是夹谷关守卫的身份麻痹和亲队伍……毕竟在那样混乱的场面,看对方亮出守卫的身份,定然会对他们十分放心。
但是他带领的人却是蛇莽山上的土匪办的,到时候,即便事情败露,他只要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就可以死无对证。
想在谷中把事情办妥,也只是想把郡主出事和夹谷关的关系摘清而已。
只可惜青芽手段不仅狠辣,还迅捷的很,也不用以手掰开对方嘴巴阻止其服毒自尽,而是直接动刀子,削掉整个下颚…这样自然就无法咬破药包,也就不能昂着高贵的头颅慷慨赴死啦。
池盐愤怒难当,对方这行为简直就是在抽他的脸。
真是岂有此理,管的你啥郡主不郡主的,也不管是不是已经觉察到什么,现在这支队伍一个都走不掉了!
“来人啊,这是冒牌的郡主,给我将这反贼拿下!”池盐大喊一声,身边众副将举起刀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嗖嗖嗖——
“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几乎是随着池盐的喊话一同发出。
实际上刚才在放出张彪的时候,青芽后面的一排弓箭手便已经张弓搭箭,见那些人冲了过来,毫不犹豫放箭。
看池盐此番做派,他的身份和目的已经非常清楚了,之前在谷中偷袭他们的几方势力,他算其中一个。
以为两片嘴皮一碰,就能把和亲队伍吓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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