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的国会大厦。
维尔哈伦家族的大家长正路过走廊。
他穿着一件双排扣的正统西服,左右三颗扣子都扣得满满的,这种庄重的风格让他缺少了很多的儒雅。
会议刚刚结束,他决定在窗口停驻一会儿,吹一吹海风,从他还不是一个海员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爱上了吹海风的感觉。
他斑白的头发在海风中起落……
虽然他看起来即将要步入老年,但无可否认,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中年人,如果不是他的私人医生提醒他,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生育功能,他这辈子都不会服老的。
有些事情,他恨不得亲自上阵。
他叫迈尔斯·维尔哈伦,来自比利时的一个古老家族,是绝对正宗的罗马人,家族的开端还在亚瑟王的神话时代以前。
他个人是加斯顿大学校董会的秘书长,儿子玛修是武装部的部长,侄子柯第斯是神机学院的院长,还有两个弟弟,其中瓦伦丁看起来比他还老,最小的弟弟特伦斯跟年轻时一样放荡不羁。
他们家族有个死对头叫:维多巴赫。
因为性功能丧失,他和弟弟瓦伦丁被维多巴赫家族的人嘲笑为“没有**的男人”,而特伦斯、玛修、柯第斯则因为喜欢男人,被嘲笑“对女人的口水过敏”。
随行的秘书希尔维娅抱着记事本,贴在迈尔斯的耳边说,“长老们让我提醒您,如果您的儿子和侄子还是不愿意结婚,那家族会考虑试管婴儿,无论如何,维尔哈伦必须有人接替您的位置。”
迈尔斯说,“不——这会让维尔哈伦沦为永恒的笑柄,我宁愿选择断子绝孙,在走廊里我不想跟你议论这些,回办公室再说。”
迈尔斯很清楚自己是个十足的话痨,加上他的脑血压比摩天楼还高,指不定会大声嚷嚷,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这件家丑。
他踩着皮鞋,快步地离去,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在走廊里撞见了维多巴赫家族的大家长——亚尔维斯·维多巴赫。
他们热情相拥,脸上洋溢着微笑,互相嘘寒问暖,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恨不得掐死对方,亚尔维斯还向迈尔斯吹嘘巴西的姑娘很性感,那小麦色的肌肤倍有活力。
迈尔斯黑着脸,走回了办公室。
后面的希尔维娅踩着高跟鞋,一蹦一蹦地追上来,迈尔斯走得太快,而她却穿着紧凑的工作裙,疾走的样子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迈尔斯甩着西服的尾巴,十分野蛮地把这个象征着文明人的牢笼从自己的身上揪下来,气急败坏地扔在地上,而他则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口外的世界,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希尔维娅捡起地上的西服,仔细地折叠,挂在办公椅的扶手上,靠上来说,“我想这个人,您一定感兴趣,夏尔·维尔哈伦·托雷斯。”
迈尔斯回到,“这名字别扭得就像西班牙佬,我们家族有西班牙的亲戚吗?上一个维尔哈伦嫁给波旁家族的时候恐龙都还没有灭绝呢,还是谁他娘的这么不要脸,跑去西班牙当上门女婿?”
希尔维娅说,“不,他就是一个维尔哈伦。”
迈尔斯自嘲到,“对,我们家族是有不少的旁系,但他们的血统太卑微,挑不起维尔哈伦的大梁,那和赶一头猪上去当总统没什么区别,我宁愿用大把的钞票叫人去强尖我的儿子。”
希尔维娅平心静气地反驳到,“我想您错了,先生,他就是您三代以内的血亲,绝对是最正宗的维尔哈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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