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忍不住长叹,“这不安因素呢就是重檐,我们谁都没有说过重檐是妖,要是他们知道了,这利用一个妖来查案,还是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妖,你说皇上和王爷敢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就来杀了我们呢?今日东圩道长就已经说了,帝王家的人,最为在意的是脸面,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
苏钰挠了挠头,似乎有些明白,可想要再问几句,已是被隔离在门外了。
天上乌云复又将月色遮蔽,苏钰心中几番纠葛,这天下事,果然很复杂,也难怪,那些帝王家的人为了所谓的脸面就手段阴狠了。能统管人间的王者,没有这份气魄,没有这份狠辣必是难长久吧!也不知道,两虎相争,谁更胜一筹呢?
……
赶到余家的时候,余老太太的尸身早就已经凉了,云锦检查了余老太太身上的伤口,和前几次的一样,身上依旧插了匕首,而致命伤仍是后颈的爪痕。
重檐伸手将余老太太尚未闭上的双目摸下,“看来,我们之前想的都是错的!皇上要杀的并不是余家的男丁!”
苏钰将余老太太的尸体翻了个身,伸手在后背上面按了下去,“脊骨已经断了好几截,看来,这余老太太应该比那县老爷要伤的更重!”沿着后背向下,腿弯的骨头也尽碎,“这妖物杀女人可比杀男人更狠!”
随后洪大武带着余家的管家进来,云锦看了那管家一眼,已经是个花甲老头,身着普通,佝偻着背,脸上满是岁月沧桑。云锦问道,“余老夫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管家唯唯诺诺,双手不停哆嗦,“是,是早上丫鬟照例去给老夫人洗漱的时候,进门就发现老夫人躺在床上,锦被都落到了地上。那丫鬟上前一看,吓的大叫,我这才赶来,发现老夫人胸口插着匕首。我就伸手探了探鼻息,然后,就,就发现老夫人已经断了气了!这不,我就立刻找来几位看护小少爷的大人,再然后然后就通知了你们!”
“那昨晚可发现老夫人有什么异常?”云锦继续问道。
管家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老夫人和往常一样,吃了晚饭,没多久就睡下了!哦,对了,老夫人还说了一句话,她说今晚夜色特别好,可惜老爷不在了!我还以为老夫人因为想起了老爷,所以有些伤感!”
云锦示意洪大武放了管家,那管家行了礼就告退了。
“这管家应该不会说谎,这余府也算是多事之秋!”云锦说着,目光定格在一张桌前的石墨上。
石墨不大,上面没有一点墨迹,很是干净。可前几天她还看见余老夫人给下人发的月俸上都写着人名。那字迹松劲有力,入木三分,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水平的。余老夫人是大户人家出生,自小就学过诗词歌赋,所以这字定然是出自她的手笔。
就算天气炎热,墨迹会干,但也会看得出来有用过的痕迹。现在这石墨里面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常用之物,反倒像是个新的。
云锦有些好奇,仔细打量了起来,一只手拿住石墨,用力却抬不起来。轻轻向右移动,身后的墙面竟然开始缓慢转动起来。
云锦一惊,没想到余府之内还有密道,当下也不再多想,第一个走进密道之中,屋里几个人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这密道不大,里面差不多就是一间和余老太太的寝室一般大小的密室,密室四周的墙面全都是整齐的书架,中间之处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的石墨里面墨迹还没有干透,看来这才是余老太太常用的。
书架上面全都是一些编制成册的书籍。云锦随意打开了一本,里面记载的是朝中某位官员的祖籍,家中妻女何人在何地,现任职位以及这些年对朝廷做的贡献。最后还用笔做了一些特殊记号,而做了记号的官员都是一些正直清廉,没有任何徇私舞弊之举的。其中还有一些书籍,上面记得就是些江湖草莽之士,这些人都身手不凡身怀绝技,若是能收入军队之中,那的确是一支勇猛之师。
一眼扫过去,这四面的书籍,能收集这些,需要的不仅是人力功夫,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调查,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只写了一句话,余氏一族无愧先皇!
云锦拿了那纸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墨迹味道很新,应该是才写不久的,看来这个余老太太是知道自己怕是活不长久了!只是没想到,余家是先皇的人,难怪会如此效忠九王爷,余家这一门也的确忠烈,十几口人被害,依旧坚守如此,倒是有些可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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