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初一那年,我爸娶了后妈徐慧珍,我的噩梦就从此开始,初中毕业后,我爸托人,进了他那个国企的一个下属劳保厂,开始上班。
我爸是给领导开车的,三天两头在外面跑,我的后妈,也就是珍姨,对我非打即骂,刚开始还敢还嘴,可是珍姨给我爸告过几次状之后,我爸非但不护着我,还把他那根皮带抽断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我这个后妈,听人说是我爸单位领导给介绍的,珍姨的父亲好像还是个退休干部,所以,我爸在家对她言听计从,任由珍姨她们母女俩在家作威作福。
这天,我从厂子里下班回家,心情非常不错,因为工长接了个私活,我们班组每个人分到了二百块钱,这笔钱在我看来,可是一笔巨款,能顶住我一个多月的生活费。
国企就是这点不好,每个月的工资都是打在银行卡上,根本不会给发现钱,而我的工资卡从上班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没见过,直接就是珍姨去办的,然后报给了厂里的财务。
每个星期,珍姨会给我发四十块,让我吃中午饭,她能把每一块钱都算的清清楚楚,根本不会多给我一分钱。
我刚分到的这二百块,都不敢放在兜里,生怕不小心,会掉出来,我在厂里想了个办法,把钱缝进了我的衣领中,由于我这是工作服,不太显眼,珍姨肯定发现不了。
我刚进家门,大好的心情立刻就跌入谷底,珍姨黑着脸,在沙发上坐着,平时她看见我就是这个样子,我看着就倒胃口,所以也没多想,轻轻的把门关上之后,就准备去我的房间把工作服给换下来。
可是在路过她跟前时,就听见珍姨对我阴阳怪气的说:“站住!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顿时一惊,以为她知道了我刚分到二百块的那事儿,身体立刻僵在那里,不过我又想了想,这钱是工长私自分的,本来就见不得光,加上我们工班的那几个人肯定不会随便宣扬,珍姨没理由这么快知道钱的事儿。
我低着头,也不敢说话,等着她把话说明白,这样我才好应对,偷偷撇了一眼,只见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嘴角虽然微微上翘,脸上却丝毫没有笑容。
珍姨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家里可是遭贼了,平白无故的少了二百块钱,是不是你偷走了?”
我听到她说到那个偷字,觉得十分刺耳,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偷过别人任何东西,初中那会儿,看见同学吃巧克力嘴馋,我知道珍姨不会给买,也没敢要过,同学无意间掉下来一块,我看看左右没人,赶紧上去把那块巧克力捡起来,灰都不顾上吹一下,就放进嘴里,就是这种状况,我都没想过偷别人任何东西。
我想起以前捡巧克力的那件事,心里面就泛酸,眼眶间就开始发红,握紧拳头,对着珍姨说:“我没拿过钱,更不知道家里钱放在什么地方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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