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监舍,这次他们没有过来找我要烟头,盛哥却过来问我:“审讯的时候,你都招供了么?”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这句话说完之后,监舍内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出来。
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只要是没有认罪,外面再有人给你活动着,你出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面并没有多少底,不知道武静在外面究竟能有多大能力,虽然我表面上还是满不在乎,但内心却极度的渴望自由,这玩意儿,失去了才知道它有多么的可贵。
接下来的十几天中,没有人再来提审过我,甚至连探视我的人都没有,我心里面有些奇怪,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爸就算不能帮我的忙,至少也要来看看我的情况,他的身体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傍晚,所有监舍的人都在操场上,这是关在里面的人最放松的时刻,虽然清晨能跑步放风,但并没有多大的自由时间,而在傍晚的这个时间段,我们吃完晚饭,能在操场上活动个二十多分钟。
当然,那些重刑犯是不可能有自由时间的,只是在他们规定的区域,各自活动,我们过不去,他们也过不来,甚至他们之间,都不能有太多交流。
在自由活动的这二十多分钟里,暗潮涌动,各各监舍的人在进行着各种交易,其实也就是交易些香烟,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就连一根烟头,也能卖上几块钱。
香烟在这里的小商店也有出售,但贵的要死,在外面几块钱的烟,这里能卖到一百元,火柴各打火机都是贵的离谱,所以这里的人,私下间也会做些交换。
对于这种小动作,管教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那种违禁品,他们是不会管的,甚至有时候他们也会卖几盒烟给我们,但这都是见不得光,只是在牢头间才做。
我对他们那种交易并不感兴趣,铁山给我的烟虽然抽的很节省,但也基本上已经抽完,每天那么多人眼巴巴的看着,盛哥不可能一个人独享。
盛哥在和别人讨价还价想买些烟头,回去能自己做卷烟,因为有些劳动号经常去给管教打扫卫生,烟头还是很容易就能收集到,他们收集之后,就在里面卖钱。
我闲着没事,跟其他监舍的人也不熟悉,在离盛哥不远处,蹲在地上看蚂蚁爬,可能是要下雨,这天的蚂蚁特别多,成群结队的在搬家,我时不时还那根小树枝挑动两下,主要这里是太无聊,根本没有任何的乐趣,我才会这么闲。
当我再次将手放在地上挑蚂蚁玩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面前的光线变的有些暗淡,有个人影挡在我身前。
我刚想抬头看,却不曾想,那个人就跨出半步,直接踩在我的手背上,疼的我“啊”的叫了出来,声音很大。
我还是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但手背上的疼痛,让我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将他的脚给推开,不让我的手再去承受那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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