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暮瑶转身看了眼水涟月,却没说话,她的心里也不好受,曾几何时,自己与娘亲在府里呼风唤雨,嚣张至极,哪里会想到过,今日,自己竟然跪在昔日口中的贱人面前,哀哭求情,心里别提不是个滋味。
而面对四夫人疑惑知的表情,她在心里不禁嘀咕起来,看来,四夫人果然不知道详情,不过,水涟月的态度,倒像是早已知道,可是,她若真的知道,以娘亲今日的落魄窘相,她又岂有不去观看笑话的道理呢?
想了想,只觉得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水暮瑶抬起头,迎上四夫人的目光,哽咽道:“爹爹诬陷娘亲,说是当年二娘与三娘小产是娘亲所为,而二娘与三娘也站出来指正娘亲,娘亲不承认,爹爹就命人打了娘亲,爹爹还怀疑,娘亲给他下了压制身子的药物,以至于水家至今只有暮白一子,这是何等的大罪,眼下爹爹命人去请了大夫,若是若是真有此事,恐怕娘亲娘心”。
水暮瑶说到这,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任是谁看了都想怜惜一番。
没想到四夫人听后很是震惊,回想当年,当年二夫人与三夫人小产,她也的确知道一些,那时大夫人权手遮天,府里即便死了人,也绝不会传到老爷耳中,这是何等的手段,所以,二夫人与三夫人小产,她也曾怀疑到大夫人身上。
如今,十几年前的事情,竟然能被老爷翻出来,可见,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水暮瑶刚刚说的,老爷怀疑大夫人对他下了压制身子的药,这么大的罪过,是真的查清了才会怀疑到大夫人身上?还是模模糊糊被人怂恿了?
四夫人思来想去,又觉得以老爷精明的头脑,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绝对不会与大夫人这般撕破脸面,还打了她。 这十几年,大夫人说出一句话来,连老爷都不曾忤逆过半句,可见大夫人在老爷心中,也是占了不少分量,当然,此中绝对不存在因为大夫人娘家位高权重,而是真真有感情。
“瑶儿,照你所说,即便你娘做与不做,老爷恐怕都不会轻饶了她,况且,以我对老爷的了解,若非有确凿的证据,恐怕绝对不会与你娘撕破脸面”。
四夫人说的有些难为情,倒不是她不愿意帮水暮瑶,即便她亲自过去了,只怕也于事补,她在府里地位连而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比不上,与水云恒那点夫妻情分,那就更别提了。[
水暮瑶脸上露出一抹失落之色,随后又不甘心,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诸葛凌,心中虽很恨这个人,但能救娘亲的人,也非他莫属啊。
她跪在地上,目光哀怨的转向诸葛凌,含着泪花,微带着叱喝之意说道:“你昨晚与我爹爹说了些什么?为何爹爹今早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定是你与爹爹说了娘亲的坏话,所以才使得我娘被爹爹打骂,你到底说了什么”?
诸葛凌不以为然的扫了水暮瑶一眼,本想自己的徒儿不待见她,他也不必理会,可他年纪在那摆着,到底也是个长辈,不得已言语缓和说道:“你娘做过的事情,自要为之付出代价,所谓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眼下时辰刚好,所以”。
“你胡说什么?什么因果循环?什么时辰未到?简直一派胡言,我娘虽嚣张跋扈,但加害爹爹身体之事,怎么可以随你一句胡话,就在我娘身上,家中夫君大为天,爹爹若是有什么不测,我娘又能得了什么好处”?水暮瑶猛的打断诸葛凌的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越说越激动,更是不禁怒色斥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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