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妹妹也惯会取笑人呢”,水暮瑶娇羞一笑,白皙的脸颊多了一抹红润,几步躲到了孟秋荷的身后。
水云恒与孟秋荷见状,都为之淡淡一笑,当然,这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水云恒了。
自孟秋荷当家后,府里很少多事,家里的气氛也变得和乐融融,就连丫鬟婆子也是笑脸迎人,可不比从前柳姨娘当家时,他每次外出归来,家中不管丫鬟婆子家丁都哭丧着脸,虽说他从没多说什么,但心中总是不悦。
“来,月儿,为父叫你前来,是有事与你商议,趁着你大娘也在,正好多个人出出主意”,水云恒朝着水涟月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脸上自然也洋溢着慈祥的笑意。
水涟月也没辞,侧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不经意的扫了眼孟秋荷,见她眼角举止也没异常,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月儿啊,为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这婚期将至,煜王那边却没消息,也没任何动静,为父心里多少有些别扭,虽说嫁入皇室,脸上光彩,但也并不意味着咱们水家就得当牛做马,连脸面都不顾,为父想着,问问你的意思,看看要不要派个人去王府问一问”?
水涟月微微一怔,这几日安稳之极,这件事倒是没去在意,现在想想,原本应该提前送来的聘礼,临近婚期都没送来,不知道南宫煜又要搞什么?莫不是他想要取消婚约?她灵机一闪,虽有些窃喜,但又一想,金灵宫的秘密他应该也知道,按理说,更应该迫不及待的迎娶她过门的。
想了想,水涟月却看向孟秋荷,淡淡道:“不知大娘的意思是”?[
孟秋荷慈爱的笑了笑,很是端庄持重,她先看了看水云恒,随后轻柔道:“我原是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然男方要诚恳些,女方矜持些为好,可临近婚期,煜王府也没动静,这几日大街小巷谣言已经传开了,实在有损水家颜面,我这才向你爹提起此事的”。
孟秋荷几句话,将球又抛给水云恒,莫说水云恒了,即便水涟月也是可奈何,按理说的确是煜王府的不对,但谁让人家是皇室权贵呢?自然高高在上,你奈我何?
人家煜王不过迟了几天没送聘礼,水府就派人上门问话,只能显得水家没教养,生怕女儿嫁不出去似的,这话若是传出去,水家不是更没脸面?
总之,去也是错,不去也是错,这话谁说出来谁就有错,只能水云恒自己做决定,水涟月深沉的看了眼孟秋荷,没想到,她竟会在这里给她下套,让她往里钻?
孟秋荷微微扬起下颚,嘴角得意的勾起来,却不明显,但偏偏就能让水涟月看在眼里。
“哎,为父也是为此事着急,所以叫你前来问问你的意思,你若说派人去问话,为父马上便派人去问,若是”。
“不必了”,水涟月没等水云恒说完,便冷声打断,“近日,想必爹爹也听到太后在国音寺遇刺的消息了吧,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怀疑的对象更是有好几个,这个时候水家若做出这些事,岂不是露尽了风头,招人诟病”?
水云恒原本对水涟月不懂礼数的态度有些恼怒,忽听了她的话,仔细琢磨一番,反而扬起一脸笑意,双眼尽是赞许之色,显然很满意女儿的这番回答,“月儿此话正是道理啊,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显眼为好,太后遇刺一事,乃是大事,即便婚期迟几日,也是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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