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处境,嫁人本该是奢望,而以我的身份,只有给别人做妾的份儿,可可哪怕为奴为婢我也只想能在襄王身边侍候,我这一生不能说经历坎坷,却也是大起大落,如今,我只有这一个愿望,其他再所求,还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说话间,水暮瑶含着泪水扑通跪在水涟月的面前,那声响只怕磕得不轻,水涟月并沒有做任何回应,只是看着她淡淡道:“你如何知道我能帮你?且不说煜王府至今都沒送來聘礼,单说这流言蜚语,我已然快招架不住,自身难保都成问題”。
水暮瑶微微一怔,随后泪如雨下,因得她未施粉黛,那模样更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她俯着身子哽咽道:“你若肯帮我,我自然有法子,可你却这般严词拒绝,犹如拿着匕首,狠狠地在我的心里划过啊,月儿,算我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
水涟月蹙眉更深,刚要说话,只见四夫人猛的拉开里屋的房门,跨步走到水暮瑶的面前,一把将她扶起來,转头看向水涟月,柔声责备道:“月儿,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姐姐,如今这般放下尊严來求你,又帮了你大忙,你若能帮她就帮帮吧,何必要做得太绝呢”?
水涟月怔了怔,随后站起身,轻叹口气,透着奈道:“娘,并非我不愿帮她,只是,我如今都站在风见刀口上,稍有差池,自身难保啊,如何再有能力去帮她呢”?[
她说这些话,的确也是心中所想,所担心的,且不说那流言蜚语,单单大婚前日,南宫翎就要将娘亲接近宫里,这一举动疑打翻了她所有的计划,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容不得她有任何心思反抗。
原本她已经拟定从码头走水路逃跑,自昨日从皇宫回來,她心里已然沒了底儿,如今看來,只能静观其变了。
四夫人也是轻叹口气,转过头來,掏出手帕替水暮瑶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又看向水涟月说道:“娘也不为难你,只是,瑶儿方才也说了,你若肯帮她,她自有法子,你且听听她的法子,再下定论也不迟啊”。
水涟月奈的点点头,看向水暮瑶,语气也缓和一些说道:“你且说说你的法子吧”。
水暮瑶感激的看了眼四夫人,忍住哽咽轻声问道:“只是不知襄王何时返回南阳郡,若是他明日就走,恐怕”。
“这个你不用担心,昨日进宫皇贵妃倒是说了,应该会在我大婚过后返程”,水涟月摆了摆手,淡淡回道。
水暮瑶柔声继续道:“那便在你大婚之日吧,我想,襄王理应前去,到时候,你只要将我带过去就行了,寻个机会我自会解决,只不过事后,若月儿你有幸见到皇上或是太后,能借机提两句,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水涟月将水暮瑶的话过了一遍脑子,便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不过,细想之下也难怪水暮瑶会出此下策,她已非完璧,若是堂而皇之的嫁给辰逸轩,难保洞房当天会被拆穿,可若是用药或者醉酒的话,又是另外一番说辞了。
四夫人见水涟月仍旧不说话,不禁有些心急,催促道:“月儿,行与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
水涟月轻叹口气,微微点头,淡淡道:“行,只不过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我自会尽力为你周旋,但成与不成,便是天意了”。
水暮瑶听了水涟月的话,顿时破涕而笑,只是那笑意里含着几分苦涩,她再次跪在地上,不顾四夫人如何搀扶也不肯起來,信誓旦旦道:“此事若能成,他日若月儿有任何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其实,她这一跪却是寻了想法,非是想着让水涟月能尽心去周旋,而非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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