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拨來个丫鬟是为了照顾王妃,怎么王妃竟让佩儿去照顾那些奴婢呢”?墨云轻挑眉眼望着那层白纱帐,面带讥讽,很不满水涟月的安排。[
水涟月微微蹙眉,目光移向墨云,望着她脸上的讥讽,只是淡漠的回了句:“既然是奴婢,就要听从主子的安排,不是吗”?
墨云一愣,知道水涟月话里有话,摆明了是在讽刺她,指尖顿时紧攥,妖艳的脸上多了一抹恼怒,却硬生生的忍下去沒有发作,如今王爷对水涟月的看法有所改变,她若生事,恐怕王爷会怪罪,转间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佩儿,脸上的恼怒之『色』随之消散,哼,贱人,今日便让你逞口舌之快,來日还愁姑『奶』『奶』教训不了你?
“若王妃沒什么吩咐,墨云先告退了”,随后,墨云微微低下头说了句便转身向外走,水涟月也懒得去跟她纠缠,如今多事之际,她还沒打算与墨云计较,她是个用毒高手,这是最让人最防不胜防的地方,不过,她若真敢对她下毒手,她也不介意将她除掉。
想到这,水涟月的凤眸里划过一抹杀意,转瞬即逝,她朝着佩儿挥了挥手,有些疲惫道:“你下去找冬雪吧,她会告诉你怎么做,本王妃要休息一会,暂时不用你伺候了”。
“是,王妃”,佩儿领了吩咐,转身退出正屋。
昨夜还是倾盆大雨,今日艳阳高照,炎热的天气很快便将雨水冲刷的地方晒干,陶然居再次恢复常态,周围鸟儿啼鸣,知了不停的发出让人烦躁的声音,告知人们夏季依旧。
皇宫御书房内,南宫翎一掌拍在龙案上,眼眸里的怒『色』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吞噬,周身散发出令人不禁颤抖的龙威,连一向精明的小灵子也不敢多嘴半句,而跪在龙案下的暗卫更是将头埋到胸前,气氛显得有些停滞。
“南宫煜”,南宫翎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面容有些狰狞,“沒想到,他送信给萧恬,竟是为了私自征粮,难道他的眼里就真的沒有王法了吗?还是真觉得朕拿他沒办法?哼,朕只要还坐在这龙椅上,就是金熙的皇,就容不得他如此放肆”。
“啪”,又是一声巨响,龙案上的奏折因得震动掉落在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请皇上保重龙体啊”,一旁小灵子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在地上哽咽道。
“朕如何不动怒?这么多年來,朕对他虽心怀又恨,可到底还顾念着一丝兄弟之情,否则朕早就将他削去亲王封号,定他的罪将他处斩,可他呢?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连行刺太后一事朕都隐忍着,好人全让他做了,而朕又得到了些什么?心胸狭窄,嫉妒,帝王威严,凶残,坏人全让朕做了,如今,他竟又私自征粮?他这是要谋反啊”。
南宫翎越说越激动,好似南宫煜便是身前的龙案,他双手愤恨的按住龙案,恨不得将龙案捏碎『揉』烂,下面的暗卫瞄了眼南宫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息怒,也许,这是煜王的激将法也说不准,煜王身边的人一向谨慎小心,皇上这么多年來都未抓到他的把柄,而属下能轻易截获这封信笺,不得不让属下怀疑煜王的动机”。
听着暗卫的话,南宫翎渐渐冷静下來,细细琢磨下,竟觉得此话不道理,这么多年來他都沒有抓到南宫煜的任何把柄,这封信笺里处处『露』明谋反之意,他应该不会这么愚蠢,此事必定有端倪。
“小灵子,你去煜王府走一趟,就说朕晌午在承福殿设宴,让他进宫一趟”,半响,南宫翎脸上的狰狞消退,眼眸里却多了一抹诡异。
小灵子一怔,不禁看向南宫翎疑『惑』道:“皇上这个时候传召煜王入宫,会不会不妥”?
“哎”,南宫翎摆了摆手,冷笑一声道:“曾几何时,朕与他都未单独相处过,今日天气甚好,与他叙叙兄弟之情也不错啊,其他的朕自有主张,你须多问,只管前去便是”。
“是,皇上”,小灵子恭敬的退出御书房。
煜王府
“什么”?南宫煜万分震惊的瞪着青袅,“送往鲁昌郡的信笺被南宫翎的暗卫截获”?
青袅微微垂下头,他不敢看南宫煜的脸,站在他面前,都能感受到王爷周身散发出來透骨的寒意,“是的,南宫翎的暗卫甚是阴险狠毒,不但偷走了信笺,还将送信之人杀死,凌云门的人赶到时,暗卫早已逃走”。
“可恶”,南宫煜顿时皱紧眉头,黑眸里的杀意渐浓,额头青筋暴起,瞬间,竟有种毁天灭地的气势迸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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