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其中一名暗卫凑到另一名暗卫耳边嘀咕道:“大哥,咱们要不要给他弄点雨水喝”?(这里称暗卫甲,暗卫乙)
话音刚落,暗卫乙瞪了暗卫甲一眼,厉声叱道:“混账,主子发了话,不准给饭给水,你想违背主子的命令不成?若是让主子知道了,一准把你脑袋摘下來”。
暗卫甲缩了缩脑袋,瞥了眼暗卫乙,不禁心虚道:“真是的,我这不是怕他支撑不住,一下子死了,到时候咱们沒法交差吗”。
暗卫乙扬了扬下颚,目光一沉,低声道:“放心,他死不了,他可是名震天下的战神,想当初收复蛮夷之地时,乌格城城主帅兵坚守,只守不攻,持续了两个月,煜王人马断水断粮,加上气候时常骤变,在那样惨烈的环境下,他竟然也能坚持一个月,更何况这才一天多,对他來说简直小事一桩,放心吧,他死不了”。
暗卫甲点点头,再次看向地牢里,只见南宫煜的手指动了动,心中便更加放心了。[
两名暗卫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南宫煜的耳中,他力的勾了勾嘴角,带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想当初,天寒地冻,饥饿难忍,吃草根,吃树皮,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生死同在,那样的心情怎可与现在相提并论,而今,自己生死握在别人的手中,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生不成,死不就,被关在这暗天日的地牢中,人可知,便是他的人翻遍了皇宫,恐怕也找不到他,更何况,南宫翎必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他的人落网。
他微微抬了抬脖子,只觉时叫醒得身背后一阵扯痛,让他险些晕过去,曾经在战场上不是沒受过伤,但都不如这次的严重,若是继续等下去,等待他的只有南宫翎尽的折磨,所以,该争取的他一定不会放弃,于是,极力忍受着疼痛,他用尽力气,朝着墙角移动,一只蟑螂正在角落里尽情的允吸着从墙壁浸透下來的水滴,丝毫沒有察觉危险的降临。
突然,南宫煜吹了一口气,蟑螂瞬间跑开,他借助着地牢外火把的光亮,看清眼前,是一个小坑,地牢顶上不停的滴水,使得小坑里积满了雨水,他闭上眼睛,将脸凑过去,慢慢的允吸起來。
地牢外的暗卫只看到南宫煜醒过來,向里移动,但他背对着暗卫,使得暗卫只看到他移动过去便不在动,也就沒理会。
安昌殿里,南宫宁刚刚沐浴完毕,长发散落披肩,一袭洁白的丝绸浴袍包裹着妙曼的身躯,殿外的倾盆大雨一直未停,所以回了安昌殿她便沒再出去过,悠然的倚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两旁的宫女为她轻柔的按摩着肩膀与双腿,旁边紫檀圆桌上摆放着一鼎香炉,丝缕的香烟袅袅飘散在殿内的各个角落,淡雅幽香。
寝殿内的布局古香古『色』,奢侈华贵至极,随处可见名贵的赏玩物件,雕廊画柱,绯『色』的轻纱帐旁,挂着一柄七尺长剑,虽是普通的长剑,但却是用上好的材质做的剑鞘,用金丝线编制成的剑穗,由此可见南宫宁对这把剑的珍爱程度。
正在此时,一名小宫女缓缓走近寝殿,当她看到南宫宁闭着双眸,顿时犹豫了,若是此时吵醒公主,恐怕要遭一番教训,思索之下,转身朝外走去,却突然听到公主说道:“有事便说”。
小宫女一怔,转过身行了个礼,恭敬道:“启禀公主,云妃娘娘來了安昌殿,此时正在寝殿外,不知公主要不要见她”?
“你说什么”?南宫宁闻言顿时大惊,猛然坐起身,挥开身旁按摩的宫女,“你沒说错吗?确定是云妃吗”?
小宫女身形一颤,扑通跪倒在地,“是的,公主,的确是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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