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你持着先帝亲赐的金牌,便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说句难听的话,先帝毕竟已经逝去,而今,论皇宫还是这万里江山都是朕的,朕才是主人,明白吗?所以,不要痴心妄想这次,它能管用”,南宫翎猛然想到些什么,那怒气瞬间被压制住,双眸间微光闪烁,透着诡异与阴冷。
云妃对南宫翎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愕然,但她很快恢复如初,不着痕迹的掩去眸中的一丝锋芒,淡淡一笑,丝毫不惧迎上南宫翎说道:“金牌的作用有多大,皇上比本宫还要清楚,不是吗”?
南宫翎身形一僵,修长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该死的贱人,朕若不除掉你,实难解朕的心头之恨,不过话又说回來,他何不用云妃做诱饵,引回南宫煜?云妃将他自小养大,恩育的情分自然不用说,若南宫煜在意云妃的话,肯定要回來救云妃,到那时,天罗地网,就地斩杀,哼,南宫煜,朕倒要看看,你的命究竟有多硬。
这样的话,一箭双雕,既可以除掉云妃这个贱人,还可以杀了南宫煜,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想着,南宫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攥起的指尖慢慢松开,缓缓站起身朝着云妃走去,离云妃三步之遥停下,冷道:“太后与你斗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胜利的时候,而朕,对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朕绝对不会再给你翻身的机会了,你不过是先帝遗妃,凭借着一块金牌与心计活了这么多年,这点能力还是令朕小小佩服,不过,一切到此为止了”。[
云妃闻言一怔,望着南宫翎那充满阴谋的双眼,以及有些狰狞的表情,心里不禁轻颤一下,南宫翎有多恨南宫煜,她再清楚不过了,此次,怕是金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皇宫里,只有她与南宫煜的关系极为密切,沒道理南宫翎会放过她。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欲加之罪何患辞,本宫话可说”,云妃说完后,侧身站在一旁,不再看南宫翎,心想着,就算金牌起不到作用,她身后还有整个水家做后盾,她就不信,南宫翎会不顾及水家,而真杀了她。
南宫翎似乎看穿了云妃的想法,见她似是认罪,却又不亢不卑,显然底气十足,丝毫不惧,不由讥笑一声道:“别以为朕不敢动水家,朕虽生在皇室,但也算半个楚家人,楚家与水家的纷争从未停止过,这一点,你比朕要清楚的多,不过现在,就算朕不动手,水家一样法再金熙生存下去了,哈哈”。
云妃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顿时冷冽的看向南宫翎,蹙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翎轻挑眉眼,很不屑的轻嘲道:“怎么?一向消息灵通的云妃,竟会不知道水家最近发生什么事?呵”。
云妃闻言后,双眸一暗,显然被南宫翎的话正中要害,水家已是金熙鼎力的大世家族,弟弟娶了当朝丞相的嫡次女为正妻,老二又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家财万贯,背景殷实,弟弟忙于生意不停奔波,她从未担心过水家会有衰败的一天,除了男丁不旺,便再其他,沒想到,南宫翎今日的话,让她的心揪了起來。
转间,她迎上南宫翎的眼睛,冷声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你当真不知道?水云恒休了丞相的嫡次女,扶了二房做正妻”?南宫翎好笑的望着云妃,看到她惊诧的表情,笑意更深。
“你说什么”?云妃身形微微一晃,显然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堂堂丞相的嫡次女竟然被休了?那丞相怎会不怒而水家岂不是少了一个靠山?
打铁趁热,南宫翎扬起渗人的狞笑,又道:“既然你想知道,朕也不瞒你,让你死个明白,听说,那休弃的柳如烟已经死了,就在水暮瑶随襄王回南阳郡的前一天,丞相府把尸体抬了回去,坚决不让柳如烟入水家祠堂,而水云恒丝毫不在意,整日沉醉在新纳的几房小夫人之间,风花雪月,乐不思蜀,连丝绸坊也不去了,铺子更是交给下人去打理”。
云妃一愣,身形一个不稳,向后退了几步,待站稳后,竟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來,面色渐渐苍白色,此时此刻的她,在南宫翎的面前顷刻间便失去了以往的自信高傲,“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她再次看向南宫翎,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说道。
南宫翎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你的命已然在朕的手中握着,朕还需多此一举吗?呵呵”,他沒容得云妃开口,转间又说道:“如今,水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边境城镇的分店早就关闭了,而其他城镇中的铺子,楚家已经暗自收购,明里是水家的,其实早已归在楚家名下,剩下的便是京城内的铺子,可惜的是,水云恒终日不理会铺子的事情,楚家稍微动动手脚,那生意更是惨淡的整日赔本赚吆喝,呵呵呵”。
南宫翎话音刚落,只听云妃冷笑一声说道:“倒是本宫大意了,沒料想你们竟然从水家外围开始慢慢吞噬,待到水家沒有势力,本宫沒有任何屏仗,再來对付本宫与煜王,呵,这一招的确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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