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广海面『色』一僵,却沒再说话,韩世明的话他岂会不懂?南宫翎与楚太后岂会为了日后埋下祸根?龙儿他
“我的探子已经去了岭南城”。
“什么?你就不怕被皇上的人发现”?焦广海猛然回头,惊诧道,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又转回头去。
“若非如此,难道你真的想被煜王杀死?亦或者你杀了煜王”?韩世明压低声音斥道,在他看來,焦广海如今完全是咎由自取。
当初皇上抓起煜王,他就告诉过焦广海,煜王倒台,只怕接下來就会是他,可他不听,偏巧等他回过味儿來,已经晚了,起初韩世明也以为,皇上会收回黑龙铁骑,寻个借口再抓了焦广海,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等煜王回信,我会请他帮忙找龙儿,你一定要顶住,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韩世明急匆匆的说了句,因为尹明杉已经朝着他们走过來了,身边还跟着穆安穆丞相。
穆丞相是皇上提拔上來的人,虽说与柳丞相一样,都是皇上较为信任的人,但皇上显然对穆丞相更加信任一些,朝堂的大小事情都要过问一问穆丞相,很多时候,他的话对朝堂的大臣來说,犹如圣旨。
焦广海与韩世明转过身上前行礼,“参见丞相”。
穆安一脸慈祥,但眸子里却闪过一抹精明之光,他一把扶起焦广海,再扶起韩世明,微微笑道:“焦将军这几日可安好啊?咦?怎么韩总督也在这里?可有皇上的手谕”?
韩世明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穆安,也笑道:“虽不是皇上亲下的手谕,却是惠贵妃的手谕,不知可行”?
穆安显然沒有料到韩世明手中竟然真的有手谕,而且还是惠贵妃的手谕,他扫了眼令牌,见牌子上雕刻着惠字,速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不知道韩世明什么时候和惠贵妃有勾结?
但他却沒表现出來,依旧笑道:“虽说不是皇上亲下,可惠贵妃如今深得皇上宠爱,想必,皇上得知了此事,也不会计较吧”,话音刚落,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韩世明,见他面『色』如常,心里更加疑『惑』。
韩世明则毫惧『色』,这块令牌确实是惠贵妃交给他的,毕竟,他掌管着京城御林军,连皇宫的守卫也归他管,惠贵妃自然需要巴结他,即便穆安回去如实禀报皇上,想必惠贵妃那里也会把事情平息了,他丝毫不担心牵连到他,要担心也是担心惠贵妃。
一个后宫妃子,竟然将手伸到了御林军的头上,这其中的深意,只怕皇上细细琢磨起來,惠贵妃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岭南城,临水之城,颇有鱼米之乡的意境,街边随处可见渔民贩卖鱼蟹,鲜虾,自从岭南城被南宫煜攻下,这里不但沒有战后的凄凉,反而更加的繁华热闹起來,而南宫煜一入城便减免赋税,令百姓们紧张的生活得以缓过來,下令入城将士不可伤及百姓,甚至命将士们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更是受到了百姓们一直的拥戴,比起南宫翎,不停地征收赋税,不停地四处征兵,百姓们显然更爱戴战神煜王。
煜王的府邸暂且被安排在了知府的家里,而岭南城的知府,早已在煜王大军入城之际,落荒而逃。
此时,南宫煜正在书房与将军们商讨战况,而水涟月则与金灵宫的四使者商议情报。
“百里博弈果然阴险,竟真被他逃回东朔了,看样子,想要抓到他,更加难了”,红缨听完瑶光的话,不禁攥拳冷道,小姐的仇,她可是时刻都在想着报呢。
水涟月点点头,却莞尔一笑道:“不急,他也够颠簸的,一会是南阳郡,一会又是章台郡,也不怕把两条腿跑断了,不过,一定要密切关注东朔国与楚太后的动向,眼下南宫翎濒临城池,只有一个怀古城,我就不信,百里博弈沒有动作”。
“是,小姐”,瑶光领命道。
“接下來,就要看南宫翎如何应对了,忘忧,你要记住,入了皇宫,若是查不到焦广海的亲眷被藏之处,速速回來,不可逗留,此刻,王爷兵临城下,想必南宫翎已有所防备,万万不可让他抓到”。
“是,主子”,忘忧立刻跪地领命。
“洛夕,若是有可能,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惠贵妃我想,若是能从她那里入手,事情会更好办一些”。
“是,小姐”,洛夕领命后,双眸却闪过一抹哀伤。
“红缨,入夜后,你潜入怀古城,将这封信交给焦广海,记得,万不可让人发现”。
“是,小姐”,红缨领命,却不禁疑『惑』道:“小姐,我们都走了,您身边就沒人伺候了”?
水涟月摇摇头道:“此时情况紧急,哪里还能想那么多,你们速速去准备,若是能拿下焦广海,取南宫翎的狗命便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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