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熙王朝七十八年,南宫煜登基为帝,为圣战皇帝,其丰功伟绩,一一载入史册,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追封他的母妃为静懿圣母皇太后,第二件事,便是赐封水涟月为正宫金尊皇后,第三件事便是清洗朝堂之上南宫翎的爪牙,并大赦天下,减赋五年,这也是水涟月的意思。(凤舞南宫翎在位时,大肆征兵,苛捐杂税,十余座城池饱受苦难,而且,南宫煜刚刚登基,总要做出一些表率,况且,金灵宫最不缺的就是钱。
起初南宫煜并不同意,国库虽然空虚,但好在曾经的煜王府里还有些积蓄,但水涟月却坚持要这么做,金灵宫宝藏无数,随便拿出几样便价值连城,独一无二,而且,她还有个打算,她想着挑出几样宝贝送去东朔国与沧澜国拍卖,只要有人肯花银子,何愁金熙王朝国库不充盈?
与其放着也是放着,金灵宫地宫之中的宝藏成堆,数不胜数,干嘛不拿出来让东朔国与沧澜国出出血?
最后,南宫煜实在拿她没法子,竟想出个主意,写了一份卖身契与借条给水涟月,让水涟月哭笑不得,碍于南宫煜的坚持,她也只好先暂时收下了。
东朔国,皇宫内,百里博弈紧紧的攥住手中的信笺,温和的眸子里闪过浓烈的阴狠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人从中作梗,破坏东朔与沧澜之间的通信,导致他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不但让南宫煜攻下晏城,还登基为帝。
哗的一声,他催动内力,手中的信笺化成白色粉末,慢慢的洒落在地,“来人”,他猛然冷喝一声,门外方濠与荣攸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二人跪地行礼。
百里博弈挥了挥手,眉宇间止不住的蹙眉,“去将北辰将军唤来,就说,十万火急”。
“是,皇上”,方濠领命后,起身离开,剩下荣攸,不禁疑惑的看向百里博弈问道:皇上,可是那信笺中”?
百里博弈一掌拍在龙书案上,面色一阵寒冽,“朕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当初与沧澜国联姻一事和沧澜国结盟一事,都被人从中作梗破坏掉,怪不得朕递出去的文书,犹如石沉大海般”,他越说越怒,修长的指尖紧紧攥住,发出咯吱的声响,可见现在的他,有多么的震怒。
荣攸也是一愣,随后问道:皇上,这,会是谁?若说南宫煜,奴才看不见得,他忙着攻打晏城,根本不会有时间再插手东朔与沧澜”。
百里博弈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那可不见得,南宫煜一向心思缜密,南阳郡一行都让他逃了”。
“那,会不会是魔宫所为”?荣攸想了想说道。
百里博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魔宫冷流云更不可能,他巴不得三国乱成一锅粥,而且,他与南宫煜非亲非故,不害他已是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帮着他对付沧澜与东朔呢”。
“嘶,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金灵宫”?荣攸一想到这三个字,就想起那晚,金灵宫宫主水涟月为了救出南宫煜,自断经脉的场景,那冷冽绝美的容颜,没有丝毫的犹豫之色,抬手便断了经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样的绝狠,对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为了南宫煜,所以,细想之下,这件事也绝对就是金灵宫所为。
百里博弈眯起眼眸,温雅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若朕没猜错,这一系列的事情,恐怕都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为了南宫煜,她尚且都能自断经脉,更别说这种事情了”。
荣攸没有再说话,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方濠的声音,“启禀皇上,北辰将军到”。
“宣他进来”,百里博弈靠在龙椅上,散去狰狞之色,眉眼间露出淡淡的疲倦之色,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与百里博弈的温雅大不相同,他一袭白色锦袍,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光洁细嫩,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他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周身散发着温和的光芒,他就是东朔国的护国大将军,北辰戎。
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如玉般的谦谦公子,背后的身份竟会是护国大将军,即便在战场之上,他亦是如此对待敌人,面善心狠,他能笑着将长矛刺穿你的胸膛,然后温柔的将长矛拔出来,看着你的鲜血四处喷涌,他亦能柔声的告诉你,你即将要踏入黄泉路上,但那黄泉路上,永远不会有他的身影。
他有着一身的傲骨,却总是将一抹温柔的笑容挂在嘴边,也能将这抹温柔的笑容化为利刃,更能将这利刃轻柔的刺入你的心脏,取了你的性命,却让你恨他不得。
与连天焱的笑面虎不同,北辰戎从出现在东朔国,便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面对哭闹的孩童,他可以耐着心的去哄逗,眨眼之间,他却可以拧断了孩童的脖子,杀人不眨眼用在他的身上,你会觉得很不贴切,可你却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这样温柔如水的男子。
“臣参见皇上”,北辰戎一抖锦袍,单膝跪地道,他的声音似梦似幻,软软的带着一抹甜意,可细细一听,却能听出他的淡漠之意。
百里博弈点点头,望着北辰戎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明之意,他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北辰戎缓缓起身,站在一旁,却不多言,修长的身影如松柏屹立,常年带兵打仗,使得他腰背笔直,线条优美,挺拔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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