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明白,徐先生解释说,李先生在最开始,找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其他催眠师,他本想杀死孟先生,没想到自己被催眠了,也就是说,他找到我和徐先生,以及用骷髅头催眠我俩,都是在意识被操纵情况下做的!
徐先生说:“对方怕一次杀不死我们,于是把催眠术植入李先生大脑,在我们对他进行催眠时,就会自从启动,催眠下手的人并抹掉记忆,同时让李先生被对方催眠,这么一来,非但李先生死了,对方还会在毫不知情下,慢慢死去…”
这种一箭双雕的手段确实高明,布局也令人敬畏,但谁会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
徐先生眯着眼睛,思索了半天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让我抓住,我非宰了他不可。”
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大海终于挺过了危险期,医生说如果再晚送一个小时,就再也没回天之力了。
徐先生来到病房照顾大海,我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订下两间房,买了些吃的回到病房,徐先生仍坐在大海床边发呆,我拍了下他,递过去一块面包,徐先生抬起头,无神的看了看:“我不饿。”
我叹了口气,把面包放在桌子上,又拿出宾馆的房卡,徐先生说:“你留着吧,我要在这里陪大海。”
徐先生虽然视钱如命,出手狠毒,但他对朋友却是有情有义,我看着他现在的颓废样子,联想以前生龙活虎的他,感觉十分心酸,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大海是在第二天苏醒的,徐先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没想到的是,大海睁开眼后第一件事,便是坐起来用手抠喉咙,在手指的刺激下,他开始呕吐,但胃里东西太少,吐出来的是含着血的清水!
徐先生急忙去拍大海,问他怎么了?
大海抬起头,眼睛即绝望又惊恐:“虫…虫子…我身体里有很多虫子…你看地上…我吐了好多…我中降头了!”
地板上污秽物根本没有虫子,可大海却像是真的看到一样,蜷缩在床头,惊恐的指着地面:“红色的,白色的,绿色的,全是虫子,全都是虫子。”
一切都明白了,大海确实被催眠了,这些日子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中了降头,所以待在家里不停地呕吐,徐先生伸出食指,放在大海面前,他哭着说:“大海!看着他!深呼吸!眼睛跟着它摆动!”
这种眼摆法为的是夺取对方的注意力,和视觉,大海跟着徐先生食指转了几下眼珠子,忽然抱着脑袋大喊大叫,医生冲了进来,见病人情绪不稳,急忙打了针镇静剂。
徐先生又尝试着去帮大海解除催眠,非但没有效果,还让大海的精神越来越絮乱,徐先生难过的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徐先生的催眠术,并非最厉害的,而催眠师的世界,也比想象中凶险更多。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每天帮他和大海买饭,支付医药费,三天后,徐先生找到我,让去医院办理出院手续,我很惊讶,因为大海现在的情况,必须接受治疗,徐先生苦笑了声:“继续待在这里,他会死的,现在能救他的,只有骨玲派的催眠术。”
这是都头次听到‘骨玲派’三个字,也是我自己宿命的开始。
徐先生不顾医生劝阻,执意出院,然后和我买了去云南的动车票,途中徐先生向我介绍了骨玲派。
云南,似乎是神秘的代名词,这里有诡异的蛊术,恐怖的降头,还有神奇的催眠术!
催眠术起源哪里?已经无从考究了,但迄今为止,却流传着很多不同的体系,当然,那些医院,综艺节目上的,基本都是皮毛,没什么看点,更有所谓专家还写成书籍,忽悠众人。
在云南一带流传的,是骨王创建的骨玲派催眠术,传闻他用自己亲生父母的头骨,制作成了一枚骨玲,每次施展催眠术时,骨玲便会无风自响,声音幽幽,令人不寒而栗,那是灵魂的声音,那个声音,不属于这个世界…
骨王的催眠术毒辣异常,但从没有人见过骨王本人,他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女的叫崔玲,男的叫马拉,他们学习骨玲催眠术的代价,就是杀死亲生父母,制作手中的骨玲。
只要给足够的钱,骨王的徒弟可以去杀任何人,在他们眼里,没有人的情感,只有金钱,而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居住在云南十万大山深处的,崔玲。
我问:“怎么不找马拉?”
徐先生叹了口气,看看躺在身旁的大海,道:“除了崔玲,其他两个人行踪不定,只能碰,不能找,崔玲居住在一间林子深处的木屋中,前些年我和师父找过她一次,她的催眠术高深莫测,一定可以救大海的,只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