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成把视线转移到秦梓笙的脸上,目光里满是探寻,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类似于紧张或者心虚的情绪。
然而,并没有。
秦梓笙很是平静,平静得仿佛她坦坦荡荡,没有一点隐瞒的事情。
钟成当然不会这样就放弃,他知道,秦梓笙这个女人不简单。
这个时候,
“本来是想商量那块地皮的事的。”钟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但是现在,我突然有些更感兴趣的事情。比如说,秦果,她的父亲,究竟是谁?”
钟成就是这样,他永远带着一种天生的傲气和居高临下,现在即便是这样问了,他也没有一点窥探了别人隐私的羞愧感,反而还直直地盯着秦梓笙,一副等着她给出答案的模样。
他会这么问,秦梓笙也料到了。
所以她也很不客气地回答了一句:“不管是谁,总之,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好,我们就先不谈这个。”钟成竟然也没有恼,而是呵呵一笑,“秦总,我听说,你回国之后,又开始和顾执频繁地接触?恕我直言,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道理谁都懂,既然你们四年前分手了,那就说明,你们已经没有什么缘分了,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
原本秦梓笙心里还是很平静的,但是钟成这样一说,她真的觉得有些烦了。
当年她在顾执口中,听说的钟成,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智慧的长辈。难道是因为他现在年龄大了,所以在年轻时的睿智和风度,也都被岁月给磨得一干二净?
“说实话,钟叔,我觉得这些话,您不应该来跟我说,而是应该去对顾执说。”秦梓笙轻轻一笑,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杯来,喝了一口,“我不知道在您有没有‘听说’,是顾执一直在缠着我,千方百计地要和我接近,而不是我要吃回头草?”
见钟成脸色变了变,秦梓笙正色道:“钟叔,我知道,四年前您就对我有看法,现在也是如此。但是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个我了,从前我是真的想跟顾执在一起,但是现在我也是真的想跟顾执没有联系。所以,现在的问题在他,不在我。”
其实秦梓笙自己,都讨厌现在的自己。
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每次和顾执在一起的时候,她都觉得好像是有一只手,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拉进一个深渊里去。
万劫不复。
钟成早就已经习惯了秦梓笙的巧舌如簧,所以这时候也没有气得跳脚,只是冷冷一笑:“秦总,现在你的这种说辞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任何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你真的对顾执没有任何回应,他又怎么可能在你身边一直赖着不走?”
秦梓笙默然。
钟成说得,确实有些道理。说到底,还是要怪她自己不够决绝。
“言尽于此,我希望秦小姐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总之,我是不会允许顾执跟你在一起的。还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若有若无的飘到秦果身上,“我也不会允许,顾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