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是谁?”我说,“我也有响亮的名字的。”
“哼?”
“爱丽丝·威震天罗伊德,”我这么说道,“不过,魔理沙不是已经恨透我了吗,为什么你认为她可能还会关心我?”
“啊哈,少女心谁能知道呢,我无数个十七年的智慧这样告诉我罢了。”紫用忽高忽低的音调说道,“爱丽丝认为自己被魔理沙恨透了吗?这可真是个自我不够良好的想法。”
“为什么不?因为我杀掉了灵梦,她理所当然要恨我。”我说。
“真的吗?”
“真的。”
“如果是这样,应该对你抱持恨意的人可太多了哦。”
“哼。”我把偏向紫的头转回正面,端起茶碗继续品尝萃香的成果,上海又飘上空在四周围漫无目地打转。
“等魔理沙归来,自然将证明到底是爱丽丝正确还是我正确,总而言之,时间过去地仍不够长久,下次再见。”
恰逢八云紫的缝隙那边,她的式神蓝在喊:“紫大人吃早饭啦。”于是紫的金色脑袋缩了回去,五月的上午那不算热烈的阳光下的神社归于宁静。
真正让我不理解的并非谁在恨我或谁对我感到担忧,而是八云紫对我的貌似关心的态度。为什么呢?她明明应该更加关心去到外界的魔理沙,因为魔理沙的任务是寻找灵梦在外界的对应个体。
在下一任巫女人选仍丝毫没影子的现在,让我暂代巫女职责只是个极其无奈的权宜之计——并且这本就是我应当承担的罪责。原本八云紫计划从冥界将灵梦的麻薯捞回来、塞入修复完好的身躯内继续任职,但在映姬小姐和小町小姐等冥界公务员帮助下翻遍整个冥界和新地狱都未发现灵梦的麻薯,之后甚至劳动鬼族和地灵殿的萝莉御姐们找遍旧地狱所有石头缝隙也毫无收货。
不得已地改变思路之下,经由八云紫、八意永琳、八坂神柰子、圣白莲、丰聪耳神子等大小神棍的合力推演,总算大致确认了一个大致的事实:灵梦的麻薯由于其本身正处于作为巫女最为强盛的时期,导致力量过于庞大、此时可能已穿过常识结界去到了外界并与那被八云紫唤作“妙不可言的对应体”相结合。再之后经前些日子刚现身于幻想乡的小个头生物针妙丸小姐操弄着万宝槌定位,总算让大家有了一个十分笼统的寻找方向。
先不考虑事件本身那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逻辑,单单八云紫的本意就极难理解,我猜她的意思是:灵梦的第二真身正在外界过着已持续了十七年左右的普通人生活。到底怎么回事我暂时没空去理解,总而言之可以用一个词概括:妙不可言。
至于针妙丸小姐那位小小的、人偶似的小人儿似乎起到了极大作用——准确而言起到作用的是万宝槌这样一件莫名其妙的宝贝。萃香在见到它的时候似乎激动了好一阵子,但接着便半眯起死鱼眼对它视而不见。
对了,刚刚我在思考的是魔理沙,她的动向和获得的成果关系着幻想乡的未来,如果灵梦永远不再归位、而八云紫也一直找不到适合的人选,只靠我这样一个被变为半人状态的临时巫女是无法让大结界永葆常态的。
所以该恨我的是八云紫才对,还有和灵梦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小鬼头萃香。另外雷米莉亚的恨意我已在数日前清清楚楚地接收到了,不仅是从精神上表达的恨,还有对身体表达的恨意。若非帕琪和咲夜小姐秘密通知八云紫前来搭救,此刻的爱丽丝·威震天罗伊德大概仍在红魔馆的某个地下室承担应有的责罚。
紫和萃香并不恨我,甚至在处处表达着对我的关心,尤其萃香在我走马上任成为巫女的这几天里,每日一大早做好早餐、准备上一壶用上等茶叶浸泡的热茶,我所需做的仅仅是起床、洗漱、吃饭、坐在门廊边、喝茶,简直和以往的灵梦一般无二。
我想,她们都属于生存日久、经验和感情都颇为丰富的老妖怪,经历过无数在情理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所以我杀死灵梦这件事并不是须要她们表达强烈感情的大事。
嗯,不过,杀是杀了,但死本身的意义颇为暧/昧,我以往所理解的死和大妖怪眼里的死或许根本不是同一回事。不错,存在的消亡本身才能被称为死,具有轮回性质的生存和死亡里根本不包含真正的死。
是这样吗?
当我的理解更进一步,雷米莉亚却似乎并不这样认为,或许她觉得“离开我”就是不可忍受的、就是她所定义的死亡。
“早安,爱丽丝小姐,”红魔馆的女仆长,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闪耀光芒的银白发丝的咲夜小姐出现在鸟居的横柱下,她身着一贯的女仆短裙,“我为您带来了帕秋莉大人的问候。”
她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竹篮子,我打开它前便闻到一股香甜气味。
“其实是咲夜小姐做的点心吧,我不记得帕琪学会了点心制作。”我不客气地品尝了一块白边红心的糕点,香脆可口,具有一贯的咲夜小姐的味道。
“嗯,即是帕秋莉大人的心意,也是我的心意,”女仆长说,“希望爱丽丝小姐原谅大小姐的鲁莽。”
“不,需求原谅的是我才对,总之感谢您心意,顺带帮我向帕琪和雷米莉亚大小姐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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