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逻辑和它的模糊化,”帕琪说,“这是魔法使才敢于提出的构想,因为魔法使才习惯于将一些应该细分成很多乃至无数支线的问题糅合起来考察,就像爱丽丝把复杂的灵魂反应简化为独立的单元逻辑的聚合,但是它有一个僵化的缺陷,不考虑外部施加于意识的因素,这可能导致最终出现的生物只是魔法使风格的机器人而已,根本谈不上灵魂、甚至谈不上生物。”
“不错,所以我的研究才陷于停滞几十年之久,我觉得帕琪提出的模糊化是个让人灵光闪现的概念。”
“但这里也有个非常明显的问题,把好不容易统一起来考虑的单元逻辑重新模糊化,更像是把问题还原而非解决。”
“所以帕琪有新的想法了吗?”
“爱丽丝呢?先说说你的看法。”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没心思考虑,但我决心先实际尝试一次,能否得到成果都无所谓,在实验过程中灵光一闪的概率或许更大。”
“或许你是对的,”帕琪说,“既然是不计较成果的实验,我的新猜想也许你会感兴趣。”
“不要卖关子啦,无论有用与否我都感兴趣。”
“单元逻辑问题的还原可以看成是将外部因素也加入进来考察,没错吧。”
“是的,而且真正的灵魂也必须带有这些外部因素的影响,这样对现象做出的反应才是一个完整灵魂应有的反应。”
“嗯,但这样无疑会将创造独立意识的问题推回到无解的境地,所以我才提出模糊化,模糊化最重要的意义在于,让意识对现象做出反应的选择变得可控。”
“等一下,常理而言,模糊化是把一切变得不可控才对吧。”
“但现在是对待你本就简化过的问题,所谓的模糊化反而是要把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变成可控。”
“虽然还有疑问,帕琪你先说下去吧。”
“那么,这里的可控指的就是让单元逻辑的互不相干变得互相干涉。”
“哦!请继续!”
“举例来说明,意识对待甜的反应有喜欢或不喜欢两种,更纯粹一些地说是想接近和不想接近两种,那么如果意识选择想接近甜,就让这个选择影响到意识对待苦的反应,这样,想接近甜的意识或许会在遇见苦之前就确定自己想或不想接近苦——即使它不知道何谓苦,反之亦然。”
“嗯嗯嗯!”我跳起来兴奋地点头,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个简化过的例证,实际操作起来肯定不是这番模样,“但这是个伟大的进步,即使会让编制程序的过程复杂千倍,但这无疑让意识变得更为趋向‘独立’。”
“你明白就好,没有浪费我的心思,不过目前这仍然只是个浅陋的想法而已,须要你独自去完善,这方面我只能提供大方向的意见,爱丽丝才是专家。”
“没问题!”上海和蓬莱都被放出去在空中跳着莫名舞蹈,我踩着欢快的步子转到帕琪身前,一把抱起她在空地转了好几圈。
“你、你在干嘛啊!”帕琪惊慌失措的喊声回荡神社和我的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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