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梦境,这次没有觉小姐参与其中,故而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放任自己的思维飞翔,再如何羞耻的内容也敢于坦然面对!
这不是洒脱,而是一种轻度的修行倒退,不过这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不至于伤筋动骨。
最令我心头烦闷的怪异梦境,是我见到魔理沙莫名其妙归来,在上午的梦境中就有过类似情景出现在梦中,但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魔理沙独自归来,她像往常——准确地说是像往常光临灵梦在的神社——一样来到神社,坐在门廊下和临时博丽巫女一起喝茶。
按理说梦境只是我脑海中的无端演绎,但那无话可说的气氛和看不清的面容依然令人烦闷异常,偏偏这样的场景持续了以梦境而言不短的时间。
至于说羞耻的内容……我才不会把早苗脱光自己再扑过来把我脱光的莫名其妙场面宣扬出去呢。这些莫名其妙的梦境即便对于古明地觉我也必须严守心防不能让她察觉到,说到底这虽然不算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但也绝对不是让别人知道以后自己还能若无其事泰然处之的东西。
我为什么会生出这样荒诞的梦境?或许与早苗的热情有关,但更多原因必定是出在我自己内心中,想来也与我刚在浴池中面对两个光溜溜少女有关,这些依然不足为外人道——之后早苗的身形时而变成光溜溜的紫色/魔女、时而又变成光溜溜的金发小偷、时而再变成光溜溜的黑发巫女。
接着我梦到自己的新型机械式人偶试制成功,但新人偶在智商这一简单的层面上颇为惨不忍睹,思辨能力基本为零,语言系统残缺不全,对外部刺激的反应只有简单且基本地“避开”和“迎面而上”两种。
正当我不知道该欣慰初步成功还是哀悼新人偶将被报废的时候,我便醒了过来。
早晨——如果可以这样认为的话——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晕晕沉沉,一夜间经历的梦境比现实中所见所闻竟然更加令人无力面对,我对此感到分外沮丧。
我的一旁是绿毛风祝早苗小姐,她当然没有像梦里一样把自己脱光光,更没有不知廉耻地扑到我身上做些和梦境里一样的事。
不,还是别想了,努力的早苗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风祝侧躺着,脸朝向我这边,见她怀抱上海熟睡,我轻手轻脚下床、披上浴袍、离开房门并轻轻关上,走廊拐角处已隐约可见几只猫和鸟在前厅打滚,我照着记忆的方向来到温泉大殿外的空地上,这里晾着我和早苗的巫女服。
衣服经一夜微风吹拂已完全晾干,我穿戴好自己的红白巫女服,找到水池清洗脸颊,接着将早苗的衣服带回到房内、放置在显眼位置的椅子上。
退出房门时正见到觉小姐从走廊拐角处走来。
“看来一夜安眠让您精神饱满,”她走近后说道,“嗯?爱丽丝小姐和风祝小姐睡在同一个房间?”
“呃……”
“我知道了。”
那就好,省了我解说的功夫,不过我都还没想到说什么呢。
来到前厅外的院子,许多人形宠物们被燐喵和阿空率领着做晨间运动,动作参差不齐,不像是久经训练的模样。
“她们能像模像样地活动几分钟就很不错了。”主人告诉我。
“没见到恋恋,她还在睡觉吗?”我扫视了一圈问道。
“我起床之前她已经不见了。”
“啊?又外出游荡了吧。”
“管她呢,”对妹妹已懒得在意的姐姐,“过段时间会回来的。”
因为地底的天上没有太阳、天上没有云彩、天上没有成排的雁雀、地上没有郁郁葱葱的风景、地上没有芬芳的自然气息,所以我们的晨间闲聊甚至找不到常用的、可以打发时间的话题。
不多时,早苗也来到了前厅外的院落。
“爱丽丝桑,还有觉小姐,起得真早呀。”
“在地底,早晚都一样。”觉小姐回应。
“诶、哈,”早苗的衣着整齐,看来花了些功夫打理自己,此时她怀里还抱着上海,“对了哦爱丽丝小姐,上海酱还给你。”
“希望她给你带来了好梦。”
“嘿嘿。”
“看来果然做了好梦?”
“当然啦。”
我怕聊着聊着就牵扯到我的梦境,便不打算深问。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觉小姐对我们说,“请跟我来吧。”
“好的。”
“噢!”
灯火辉煌的会客大厅,领主长桌的尽头,铁王座之下,又是一整片的甜点,我觉得这一定是参考低血糖患者食谱所准备的餐点。
“来不及弄别的,将就将就吧,”一家之主如此解释,“早苗小姐似乎很喜欢呢。”
我扭头看见的是两眼金光乱冒的守矢巫女,“我也没什么意见。”
所以早餐大家都吃得很愉快。
“你们打算今天回神社?”优雅地挥动刀叉的觉小姐忽然问。
我刚升起辞行的年头还没多久呢,“我觉得主要的话题已经交流完毕,”我思前想后说道,“而且神社还是需要照看一下的,橙喵把小伙伴带回神社折腾坏了可不好,萃香应该不会阻止她。”我转向早苗,“早苗呢?”
“宴会哦、宴会。”她提醒。
“啊,对诶还得准备宴会。”好麻烦啊。
“我也怕神奈子大人和诹访子大人担心嘛,要尽早回去报平安。”
我想了想说:“这次地震异变,说到底根源出在你家神灵大人头上,所以请不留情面地数落你家神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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