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内流传着这样一则都市传……不,乡村传说:被外界——精确而言是外界人类——遗忘的东西将在幻想乡焕发第二春。
如果以此衡量所有外界流入幻想乡的东西——包括生物、物品甚至某些不再常用的词汇概念或生活习惯等等等等——显然有很大一部分是符合乡村传说的,典型如铃奈庵的某些日期为几十年前的、显然早已被外界人遗忘的、却是时下人里村民借阅大头的古老特色杂志,但另一大部分则明显与乡村传说相反,比如人里正缓慢建设中的电力网、小铃家堆成山的另外一部分外界书和新杂志、前夜宴会时从辉夜的炫耀里听说的外界次世代游戏主机、香霖堂的新镇店神器等等等等。
电力网虽然不是外界流入的新鲜东西,但也是在逐渐增多的外界定居者的请求下由河童提供工程和技术支持开工建设的,所以从源头看它的一大部分可以算作是外界流入品,至于香霖堂屋内正中悬挂起来的大型黑色屏幕、也就是新一代镇店神器,则是货真价实的外界新产品,附带的说明书显示它的正式名称是等离子电视、生产时间是去年十二月,不过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台又大又平的黑幕布似的外界机器和我曾经见过的小巧玲珑、屏幕呈凸面状的黑白电视联系起来,虽说它们似乎都是电视。
现在再来看看引发我对外界变化的思虑的几样物体——妖怪古书和梅莉的学术小册子,其实包括被紫送去外界的火焰猫阿一和最近出现在香霖堂的一系列奇怪物品都能让人对外界产生好奇,不过目前来看最奇怪的还数那三本不大应该出现的书。
两本教人辨认药材、乃至炼制药材的古书被保存地相当完好,显然是经过持有者的秘术处理故而能保存相当长时间的,那么可想而知,两本书不论是被当初的那位妖怪前辈主动传给后辈、还是被后辈们偶然捡到,它们都不可能被随意丢弃最终导致流入幻想乡的无缘冢垃圾场或别的流入点,于是问题来了,两本被妥善保管的古书是如何从保管者手中遗失的呢?
以上问题由于信息量缺乏我暂时不可能想明白,所以暂时搁置,而另一个问题:东京大学的合作出版社少量出版的梅莉理论的其中一本是如何遗落到幻想乡的?我同样不能理解,作为新出现的、且抵达集结出版档次的理论书首先它就不可能立刻被人遗忘,按照乡村传说的思路是无法解答它为何出现的,那么会不会是某个购买了本书的学生或教授不小心把它丢在了可能被幻想乡捕捉到的偏僻角落?比如十几年无人光顾的城市废弃建筑或深山中人迹罕至的山坳,这同样令人无法理解,特地买一本新书并将它丢在无人能寻的角落里,这不符合正常的行动逻辑。
我将思考的内容挑拣一番再简明扼要得告诉身边聪明的魔女小姐,希望得到她的意见。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即使我阻止你去思索那些无关紧要的线索,你也不会放弃直觉给你带来的线索之间的似有似无的联系感,我想是博丽巫女的地位让你不由自主地思考过去几乎不可能关心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对魔法使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对作为魔法使的爱丽丝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诶……帕琪想告诉我坐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决定了脑袋会想什么样的问题吗,如果跳出博丽巫女的关心范畴,外界的变化、流入的物品、人里的变化的确和我没有多少干系。”
“你明白就好。”
“但是!如今我不可能不再关心那些变化了,”我说道,“即使立刻卸任巫女,我觉得自己也会对那些问题感兴趣的!魔法使难道必须无视自己以外的世界的变化吗,那只会让人回到家里蹲的悲惨过往中去的!”
“是这样吗?如果你已看清了自己的定位,不是被屁股牵着脑袋去思考的话,关心任何问题想来都是有意义的。”
“能成为魔法使,我也是具有相当的聪明度的,怎么可能因为换一个临时的职业就让自己被强迫转变观念。”
“看来你相当明白,对你被‘博丽巫女’绑架灵魂的顾虑也许是多余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帕琪以为我已经不知不觉失去精神自由了吗?所以在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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