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如果警视厅副总监所属一派的目的是打击警察厅长官一派的同时为自己制造声势,”我说,“他们没道理向媒体保密。”
“嗯——”她沉吟片刻,“所以说,政治斗争真的太复杂啦,我猜副总监一派也受到了更上层施加的压力所以暂时只能对自己所作所为保密以求妥协,毕竟警察厅和犯罪组织勾结的最终目的依然是‘国防安全’、‘提防海外威胁’嘛,况且,爱丽丝不觉得这明明是对媒体保密的事,我那位虽然经验丰富可毕竟和官僚系统没有多少瓜葛的前辈却从他的朋友那里得知了大致信息,这很奇怪吗?”
“也许是副总监一派的对策吧,官方宣传渠道被上层堵塞,就多少从侧面去散播他们的作为,那毕竟也是值得宣传的正面内容嘛。”我越发感到无力。
“唉、爱丽丝小姐本应和这类错综复杂的外界事物毫无干系的……”
我知道她的叹息所谓何来,我这样的人的确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在上看都不可能合适尔虞我诈的外界社会,可我依然义无反顾地掺和了进来。
“警视厅的相关信息说完,警察厅呢?”我继续问。
“其实刚才的附带中已经说得差不多啦。再补充一点吧,反正都是前辈告诉我的,警察厅长官和警视厅副总监是同一批的职业组成员,啊,总之就是警察中的精英人物,六年前的选举,警视总监的位置便宜了几乎不任事的中间派,警察厅长官的位置则被上层干预交给了弱势派系,宫城新一则从大县的本部长平行调任到警视厅出任副总监,而作为被宫城新一看好提拔的新秀的中村健也在不久之后晋升警视长出任警视厅刑事部部长。”
“嗯……这些刚才都说啦,那个警察厅长官叫什么?”是否就是野间呢?我不得不如此遐想,那将让我面对的问题变得简单起来。
但丸子小姐的话立刻打碎了我的简单期待,“这人比较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因为毕竟直属中央又负有秘密对外的业务嘛,前辈告诉我,这人叫做北条彦,曾经和警视总监东田正平是徒师关系,所以他虽然已经名义上成了曾经的老师的上级,却不怎么强调与警视厅的上下级关系,或许这样任命也是出于高层的制衡考虑吧。”
“……”面对越发复杂的关系网,我感到分外头疼,而且这人不是魅魔的徒弟野间,那么我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面对拥有强横的不讲理能力的对手呢?事实上如果没有普通人以外的特殊人群——如野间或别的妖怪——我独自面对区区一国的政府集团组织大概是没有多少压力的,相对一个大集团而言我毕竟处在暗处且拥有不必与他们讲道理的能力,但话说回来,这世界上有我这样的人,自然就会有魅魔的徒弟那样的人,否则冥冥中的制衡关系也无从谈起。
“话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提到海外威胁了,以日本岛所处的位置,要说能造成海外威胁的首先是那个我只在书上听说过的朝鲜半岛和神秘兮兮的中国吧?我在外界待了这么些天,没感受到战争气氛嘛,相比当年定居布加勒斯特时感受到的民间恐慌气氛,东京简直比得上传说中的帝国时代的罗马呀。”
“国与国的交往从来不惮为考虑最恶劣的情况做准备嘛,所以国防安全什么的的确很重要……嗯、不过日本可是连军队都凑不出来的畸形体制呢,虽然我个人对所谓的海外威胁感到荒谬,也没理由指责高层的紧张感,总之这可不是小民们该考虑的东西,也不以个人喜好为转移。”
同样那也不是我该考虑的,一番交谈下来,饭菜业已准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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