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
“如果存在罪孽,那应分摊到每一个有关者身上,错漏任何一个,都不公平。”中村健说。
“结果到头来,你和近卫玲香一样,也认为没有任何人觉得自己是凶手,除非杀光相关者,否则就除了放弃无可作为。”
“近卫家的小姐也这样说过吗?说实话,我没有恨她的理由,无论杀害阿妙的直接凶手是不是她,我们都是被现实玩弄的可悲者。今夜之后,我不会干涉也无力干涉爱丽丝小姐的选择,接下来,我将和您彻底划清界限,我们应再无干系,”他回头走进通向下层的门洞,表示出对我之后的作为不再关心的姿态,“后天的告别仪式,希望你参加。”
“嗯。”
我的心里想法是:若无意外,阿妙说不定早几天已成了别人家的新生儿、或是野生动物、或是花草树木,古老的仪式于逝去者可谓是毫无意义,我思来想去,认为从古至今的所谓仪式,其本质都是为在者而存在的——无论它寄托着怎样强烈的、为虚无缥缈的东西带去的思念。
现在,无论他们如何斗争,似乎已与我无关了,我该主动去找灵梦解惑吗?或者,去近卫家看一眼?
于是我来到了近卫宅,相隔一天,这时候的近卫宅比昨夜更加冷清,佣人们的生体反应已消失大多数,大概是见家主和家主的走狗们都被警察控制,于是不愿待在这不吉利的地方各自散去,余下的几个大概是老年人的反应表示这些人应该已为近卫家服务一辈子,故而无处可去。
最后剩下的一个,自然是同样无处可去的近卫玲香大小姐。
“原来你让我等一天的原因,就是这样?”漆黑的卧室内,她躺在竹床上眨巴晶亮的眼睛,说不出是兴奋或迷茫,“这样也不错,省了你或你那听话的徒弟动手的麻烦。”
“你的父亲只是被警视厅的人控制而已,若是我答应动手,他可就不仅仅被控制了。”
“我对那些以斗争为乐的人的确不太了解,可现在,我家的老保姆也感觉得到,近卫勇、近卫义、近卫仁三兄弟被抓可不仅是配合调查那么简单啦,他们多半将在密室里被迫‘畏罪自杀’,嗯,谁都能想象出来的结局。”
“这不就遂了你的愿望吗?”
“可我预感这无法让我得到你的认可,无法从中获得我希望的好处。”
“啊,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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