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如此,”觉小姐越来越像个正常的永恒真仙,甚至像是忘了她曾经最习惯的交流方式,除开场第一句话外,她一直在用嘴巴和我们交流,“不过,虽然只是刚刚成仙不久,这已足够让我看明白一些事物的展规律,有些人的做法可能导致某种让人惊恐的后果,但只要这样的后果没有生,多半就没有必要去追究那个人的做法,这样说,爱丽丝小姐明白吗?”
“诶……要我说实话吗?我感觉明白了一点却又没明白,总之就是一知半解,如果你觉得为了妹妹去找纯狐的麻烦是得不偿失的鲁莽行为,我就能完全理解了。”
“这就是凡人和真仙的一点区别,”她说,“你用揣测人心险恶的方式看待别人的行为,我更在乎行为的原因和导致的结果。”
“你已经看穿了纯狐这么做的原因?公主殿下和姮娥大人都没说什么呢。”
“当然没有看穿直接原因,但更深层的原因就在我身边,丰姬大人、月夜见阁下和姮娥大人。”她好似老相识似的叫出三个人名。
“这我也知道啊,纯狐为了复仇给月宫和广寒宫找麻烦,这就是目前我们的遭遇的直接起因,可背后的原因依然是人的心思,纯狐神的人心险恶嘛。”
“那也是原因,只不过我一直都在观察人的心思,从修行之初到成就永恒,现在我知道我应该关心更多的、更本质的东西,人心的背后还有更深层的规律在支配事物的展,这就是我的修行、嗯……对目前的我来说是的。”
“虽然听不太懂,不过我觉得觉小姐的话好像魔法使的风格诶。”
“我一直以来都更偏向魔法使的思维方式,只是你们有所忽视而已。”
她用这句话作为结语,然后征求得此间主人的同意,暂时告辞离开广寒宫大殿打算逛一逛月球地下世界看新鲜。
“真是位奇特的仙人,”大公主说,“哈哈、其实我见过的飞升者很少有不奇特的,古怪的性格反倒是许多永恒者的标签,古明地觉小姐的修行更引人好奇而已。”
“大公主觉得她的修行是什么?寻找她感兴趣的事物展规律?”
“难道不是吗?我以为你们是熟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呢。”
“我敢说我了解许多我认识的熟人,可这话放在觉小姐身上不太合适,我觉得我很难了解她。”
“如果您认为的了解是深入到能够把自己当做那个人来思考乃至走出相同的未来路线的话,”丰姬大人摇头,“即使姮娥大人的修行无限接近圆满也不可能坦言做到这一步。”
“诶?我的要求也没那么高啦,我的本职工作已经告诉过我,真正了解一个人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一直以来只以猜到对方在我熟悉的场合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为了解的粗略标准,比如那边打盹大魔法使小姐,我知道她在讨论严肃的话题的时候不会无端地开玩笑,这就是我需要的了解,而目前来说,古明地觉是我不大能理解的人,我甚至不敢保证她不会趁我犯迷糊的时候再监……呃、捉弄我一次。”
“是这样吗,看来那位三只眼睛的真仙的确足够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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