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珩轻笑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可转念一想,脑中不自觉的又回想起了在圣华苑的一幕。
项雅茵那么咄咄逼人的跟她说话,过分到了极点,可她却仍是没有过分的反击,以前,她在项家生活的时候,是不是也总是这个样子?
处处,受欺负。
想着,有一缕浅浅淡淡的酸涩从心底浮现了上来。
陆时珩敛了眸光,轻声说了句,“应该的。”
“嗯?”
“我对你好,应该的。”
“……”
叶阑珊脸上的表情僵住,看着他的目光里,也流露出几分茫然。
“阑珊,”他叫她的名字,声音轻柔,语气温和,言简意赅的阐述一个事实:“你是我的妻子。”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就算对她没有爱情,但也应该护她周全。
别人欺负她,就是在打他的脸。
叶阑珊垂着眼帘,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一时间沉默无话。
妻子?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
只是,这个妻子,她当的没有一点儿价值。
陆时珩剥了两只虾,递到她面前,“多吃点,妈总嫌你太瘦了。”
叶阑珊轻“嗯”了声,听话的吃掉,没有拒绝。
他坐在那里,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心里竟隐隐生出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有动摇过,想就此放弃过去那些事,跟她好好在一起,自己充当好一个丈夫的本分,也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妻子来看待,而非是利益交换时的一个筹码。
只是,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忽然响起的电话声,就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时珩皱了皱眉,明显是不悦,想了想,却最终还是按捺着性子接了电话,漠漠的问:“喂?”
“珩少……”金座酒吧的经理无奈的声音传过来,“您现在要是有时间的话,就麻烦过来下吧。”
“什么事?”
“是……”经理犹豫了下,似乎是难以启齿,顿了顿,才把后半句说完:“是项小姐,她在这儿喝醉了,一直不肯走,在大厅那边闹。”
可能是因为着急所致,让他的声音有些大,对面的叶阑珊,隐隐约约也听到了几个词语。
项小姐、喝醉、闹。
其实事情并不难猜,联想一下,便懂了。
原本欲要喝水的动作僵住,紧紧握住手里的水杯,她的脸色有些不好。
陆时珩闻言,眉心的褶皱不禁更加深刻,“她喝醉了你去找她父母,找我做什么?”
“找、找过了……”经理战战兢兢的回答,“可是项先生和项太太都不在家,我们也不清楚项小姐还有什么朋友,只好找您了……”
男人深吸了口气,压制下心里的情绪,半晌,总算是回了一句,“那我过去看看。”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甚至没有等那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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