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并不重,可以听的出来,来人已经刻意将脚步放轻。
走到床边之后,才停下脚步,也没有出声,我闭着眼睛,依稀能感觉到好像是有两道目光在我身上梭巡。
下一秒,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手触碰到了自己的伤口上,顿时一阵疼痛传来,我下意识的皱紧了眉。
然后,便感觉那只手收了回去,没有再碰我一下,但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却依然存在着。
“本来就长得够丑了,要是再被人给强暴,你还不得去自杀?”
一道低沉带磁的声音自我耳畔响起,熟悉的让我心头泛起一阵难言的悸动。
是傅景庭。
我脑中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眼睛也差不多可以睁开了,本想着睁开眼和他说几句话,却在听到他刚刚那句话后,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本来就长得够丑了?
又过了几分钟,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才消失,他应该是收回了视线,我依稀间听到他起身的声音。
那一刻,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了理智,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傅景庭转过身来,与我正看向他的目光对视上,我怔怔的看着他,动也不动。
“你……”我掀了掀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沉默了下来,只是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倒也没介意,自然的回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攥在掌心,唇边扬起淡淡的笑,原本俊颜上稍显严肃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弯腰在床边坐下,看着我,“醒了?”
“嗯。”我敛了眸光,轻声应答。
他没有再出声,我也没有再说话,彼此都沉默了下来。
久久,还是他先开了口,声音略显沙哑,问了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废弃的仓库里?”
“……”我默了默,没有回答。
“谁打的?”他继而问道,没有就此放弃追问的意思,声音犹如坚硬的寒冰,连周围的气流都能冻结。
压抑的气息一点点的蔓延,扩散至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我低着头,依稀间能感觉到他冰冷中带着压抑的愤怒的目光,可即便这样,我也还是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实话。
我的沉默没有换来他的放过,最后,他还是问到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上,“你和容峥,是什么关系?我虽然跟他没有过交集,但也听说过他从不为难女人的做事风格,怎么就对你下了这样的重手?”
“……”我还是回答不出来。
什么关系?
债主,与情妇的关系……
而且,这个“情妇”现在还失去了做替身的资格。
这种见不得光说不出口的关系,我该怎么告诉他?
傅景庭见我迟迟不肯回答,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似乎是想做什么,最后却又放弃了,只是用一双冷的可以冻死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我。
就在我们两人僵持期间,门口那边又响起“叩叩”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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