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看都不看我一眼,语气不怎么好的命令了句,“回卧室。”
说完,率先迈步走向了卧室。
我没有说话,跟在他后面一起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在床沿坐了下来,将那盒药膏拆开,然后挤出一些,“掀开衣服。”
知道拒绝也没什么用,我索性乖乖听话照做,将衣角撩起来,他将掌心挤出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我受伤的地方,动作不重,疼痛感倒也不强烈。
可这样的温柔,却并没有持续多久,过了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他的手劲渐渐加大了起来。
然后,一股尖锐的疼痛感从腰部蔓延开来,我吃痛的闷哼了声,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他却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阻止了我要躲开的动作,语气仍然有些凶,“你要是不想让身上的伤好了,那就尽情躲。”
说完,手上微微用力,将我拉到他面前,脸上的神色虽然始终都不好,但手上的动作,明显又放轻了些。
我咬住唇瓣不再说话,极力压制住汹涌的痛感。
涂抹完药膏,他将东西收拾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手,才返回卧室。
我抬起头看向他,轮廓分明的俊颜此刻就近在咫尺,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抿起的嘴角彰显的他整个人都有些不怀好意。
我往后退了退,跟他隔开一段距离,“刚才在迷诱的时候,为什么你要说那些话?”
话音落下,傅景庭脸上的神色怔了怔,很快又恢复如常,挑了挑眉,不答反问:“怎么,我有说错什么了?”
“……”我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错不错的,哪里有什么标准的定义呢。
心里没由来的涌上几许失落,甚至掩盖住了腰上传来的痛,我望着窗外的夜色,忽然间觉得心里有些麻木。
本来,我以为他是生气之前我跟容峥的关系,所以故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那样伤人的话,可原来,是我多想了。
这儿并没有第三个人,他并不需要说什么气话,既然这样承认了,那便是真心的。
而就算他是如我所想,也不能改变什么,我问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我选择沉默,傅景庭却仍然不放过我,又逼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说错了?”
“没有。”我摇摇头,声音有些低,正面回答了一句,“你没说错。”
反正是他的话,对也好,错也罢,都没什么区别。
傅景庭最后看了我一眼,没有再搭理我,将药膏扔进床头柜里,然后从衣柜里找了换洗的衣服,拿着走向浴室,准备洗澡。
“哗哗”的水声透过浴室的磨砂门传出来,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情绪翻涌。
过了约莫有半小时,傅景庭才从里面出来,身上只穿了件灰色的浴袍,他走到床边,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