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
他一句话,终于让我醒过神来,忙梗着脖子后退一点儿,也慌乱地避开了视线。
头顶,又传来他低低的笑,“又不是没看过,还躲什么躲?”
“流氓!”
我垂着头不去看他,低垂的视线里却出现了一双脚,是他抬腿,也踏进浴缸里来。
高级病房的浴室装修还不错,但一个浴缸能有多大?
萧景笙人又那么大只,他一进来,水立刻漫了出去,哗啦哗啦地向外流,湿了一地。
一片水声,让我觉得莫名暧昧。他挤进来后把我一搂,让我后背靠在他胸前,那双手半点儿不老实,把我湿透的衣服一点点解开褪下。
后背传来他炽热暧昧的体温,硬邦邦的肌肉硌着我,让我头脑发昏,愣愣地任由他摆布。等到我反应过来,身上已经和他一样,不着寸缕了。
而且……被他大手碰过的地方,也渐渐发热,氤氲出点儿欲望的味道。
真是没出息!
挣扎了一下,我想起身,却被他用力摁住。
“别动!”
他声音低哑,我臀下压着的某个蠢蠢欲动的东西,更像是一把抵着我的枪,隐约透着威胁的意味。
脸上一热,我顿时不敢再动了。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问得太傻,问完了我自己就后悔了。
他呵呵地笑起来,“让你帮我洗了这么久的澡,现在礼尚往来,我也帮你。”
“我不用你……唔……”
想反驳一句,可话没出口,就被他扳过了头,摁住后脑吻了下来。
上次我被下了药,被他狠狠“收拾”了半个晚上。
当时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开始因为药力,我也耐不住向他索求。后来药力消解,我浑身疲惫,他又做得粗暴,我只觉得疼和屈辱。
现在,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这么长时间没有亲热,他骤然对我亲吻抚摸上下其手,我忍不住颤栗悸动,但不好的记忆也涌上来,让我身体微微一僵。
“萧景笙……”
莫名的恐慌,让我不自觉喊出了声。
“嗯?”
男人正是蠢蠢欲动的时候,双唇蹭着我耳后的肌肤,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我……”
他的触碰带来的心悸,让我头脑混乱。可身体的记忆比大脑更深,当他手指在水下探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猛地一抖,条件反射一样抓开了他的手。
萧景笙的动作一停,抬起头看着我,“怎么了?”
这样的时刻被打断,格外尴尬。
“呃,我……”
这几天他对我这么好,我不愿意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一时就哽住了。
他眨了两下眼睛,自己反应过来,用力把我抱了一下又松开,说:“对不起。”
深吸一口气,我双臂抱住了胸口,小声说:“我……也不是怪你,就是……”
“我明白。”
男人咬着我的耳朵,哑着嗓子说:“知道你是害怕,怪我不好。这次……咱们慢慢来,我保证不让你疼,好不好?”
水汽弥漫上来。
我视线有点模糊,一双粗糙的手拉下我的手臂,揉住我的胸口,在尖端那里温柔挑弄。
脑子里一颤,我听见自己低声说:“……好。”
这一次,他温柔得有点过分。
渐渐放下了那点芥蒂,我也全心投入进去。一直做到最后,他好像都没敢用力——毕竟他肆意的模样我见过,今天这点儿力道……连我都觉得有点不够。
但……这话显然不能说。
平平常常地结束,萧景笙问我疼不疼,我只摇了摇头。抬头去看他,他脸色不大好,显然也是没能满足。
就这样从浴室回到房间,我趴在他胸口,虽然心里想着事情,但是耳边响着他一声一声的心跳,我睡意涌上来,渐渐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我手臂一动,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萧景笙?”
我迷糊叫了一声,没人应。
揉揉眼睛爬了起来,我踩着拖鞋去浴室,洗漱好了,也没见到萧景笙的人。
换好衣服正要出门,还没推门,就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这病房是个套间,会客厅浴室小厨房一应俱全。我一时没动,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靠,这小子敢这么算计你,景笙,你能忍得下这口气?!”
萧景笙的声音淡定许多,但是我能听得出口气里的阴沉:“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不是急着报仇的时候。”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是车祸的事有了眉目。
正想继续听下去,脚下一动,踢到了门边的陶瓷大花瓶,砰的一声。
“谁?!”
客厅里那人警醒地吼道。
被人发现,我正要推门,不想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萧景笙,见了我倒是一笑,“醒了?”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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