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缠绵的深吻过后,萧景笙的手掌探进我的衣襟,无限温柔地耐心描摹着我的曲线,引起我一阵一阵的颤栗。
这男人下了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很多人说他是禁欲系。可只有我知道,他到了床上,花样百出体力极好,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但是今天,他力道很温柔,也没出什么花样。就是寻常的男上女下,手臂撑在我枕头两侧,一下一下地给我。
结束之后,我们浑身都是汗,但是他抱着我不放手,就是不许我去洗澡。
我后背贴着他汗湿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他一只手绕过来,捂住了我的小腹,低低说了一声:“对不起。”
“嗯?”
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是我不好,对不起。”
心里突然一痛,原来他是为了这个。
当时他骗我,告诉我是子宫里有囊泡。后来我知道了真相,曾经对他百般埋怨,但现在看开了,也知道他其实是为了我好。
翻了个身,我们面对着面,我轻轻抚摸着他宽厚的肩膀,温声说着:“那时候,你是怕我伤心,所以才瞒着我,对不对?”
那时候我信了他的话,虽然心里残存着小小的疑惑,但是并不至于伤心。
而他……到了现在,我想起他对着那张黑色的B超照片,红着眼睛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的厉害。
他为了不让我伤心,自己把痛苦独吞了。
轻轻点了点头,他揉着我的头发说:“孩子和母亲连在一起,如果你知道了,再加上……加上迷奸你的人是我,这两种打击加在一起,我怕你受不住。”
的确,如果当时我知道了,或许真的承受不住。
“当时没说,也不是打算骗你一辈子。我想着以后有了机会,全都告诉你。可是……这样的机会总也找不到,最后,还是被你自己先发现了。”
是呀,那样的话,怎么好轻易出口呢?
萧景笙的为难,我现在都明白了。
看他落落寡欢的模样,再想想刚才欢爱的时候,他似乎束手束脚,我懂得了他今天为什么心情低落。
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柔声说:“都过去了,别想了。孩子……我们将来还会有的。”说着,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声笑着,“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了呢?”
他也终于笑起来,伸手在我小腹揉了一把,“要是真的,那就是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回来了。我想着他的时候,他就刚好出现,不是回来了是什么?”
说着,他突然滑下身子,把耳朵贴在我肚皮上,认真地听着,一边自言自语:“宝宝,你是不是已经在你妈妈肚子里了?嗯?听见爸爸说话没有?”
男人,有时候幼稚起来,真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正暗自取笑他,我的肚子不争气,突然咕咕叫了一声。
这……
他正把耳朵贴在那里,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笑,“呵,这是饿了?”
我脸上发热,转身不想理他,却被他摁住了肩膀,“饿了,还是让我喂饱你吧……”
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说的“喂饱”,不是用饭“喂饱”我,而是……
这一次,他心情好了,动作也放开。
再不像刚才拘谨,而是放开手脚,着实把我折腾了一通。
我感觉自己在他的冲撞和挑逗一下,一次一次地死过去,又一次一次地活过来,身体灵魂,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捏碎了再重塑……
终于结束了这段癫狂,我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他倒是精神十足,还有一点良心,记着我是真的饿了,下床给我煮了一碗酒酿圆子,端过来亲自喂我吃。
从身到人,他彻底把我“喂饱”了,我疲惫,但是也浑身舒适,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睁眼就看到满室的阳光。面前,一个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乱的男人已经站在床头,正弯腰捏着我的脸颊,“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累。”
我躲在被窝里哼哼唧唧。
萧景笙一笑,把我抱着坐起来,“累就忍一忍,今天咱们要去见几个人。”
“谁?”
听他口气严肃,我不敢再撒娇耍赖,连忙自己坐直了身子。
他沉沉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看向我的目光倒是很柔和,“从前的恩怨,总该解决掉了。杜金翔也好,陆国华也好,该跑的,一个也跑不掉。”
原来,他说的是他们。
这些天,我忙着照顾我爸爸,对萧景笙生意上的事,过问的不是很多。
现在听他这样说,知道一切都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我不由问:“恒盛现在什么样?已经彻底垮台了吗?”
萧景笙一笑,勾起的唇角里,带着两分自豪,“今天,我要出席收购恒盛的新闻发布会。以后,恒盛就不姓杜,而是跟着我姓萧了。”
张了张嘴,虽然早知道萧景笙厉害,可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还是有点诧异。
“这么快……就要收购了?”
男人哼了一声,“不快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快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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