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连出发后,离月吩咐大将军罗天佑,召集所有将领,大营集合,部署作战计划。
看着忙忙碌碌的离月,沐阳越发的心疼,上一世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对战争了如指掌的她,上一世又是个什么身份,又是什么原因让养父痛下杀手,她的家人呢?
“怎么了?想什么呢?”离月准备走,撇头却发现沐阳在愣神。
“没什么!”沐阳摇了摇头,决定晚上的时候再问离月。
“累吗?累的话先回去休息!”离月以为沐阳是有些累,身上都是伤,也没有给他弄个凳子。
“不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帮不上忙,陪陪你还是做得到的。”沐阳摇头,现在他就想天天看着她,害怕有天突然没看着,离月就消失了。
“嗯,等会你就坐在软榻上,休息,剩下的我来应付,你可以提一些意见或者建议。”离月想了一下,他也只有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才安分许多,走到他身边,抬起沐阳的手,扶着他慢慢的走向大营。
沐阳紧紧地握着离月的玉手,一刻也不愿松开,进到帐篷,沐阳也不愿松手,所以最后也没有去软榻,修长长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离月的手,站在地图前。
瞥着桌上的平面图,离月将地形大致了解一以下,“去,准备一个长两米,宽一米的木槽,再准备三桶沙土,沙土的粘性一定要好一些。”
罗天佑立刻去到帐外,吩咐人去准备材料,“你们几个,去找木材,你们几个去弄泥土。”
“王妃,吩咐好了。”
“都坐吧,等我把东西弄出来,可能还要些时间,对了,找人给我弄把剪刀来。”离月抬手吩咐人坐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又补充了一句,扶着沐阳到软榻上,自己坐在他旁边。
余浩默默地站在沐阳的身旁,丁念却走到凳子旁,都准备坐下的时候,离月制止了,“姓丁的,谁让你坐了?”
“他们都坐着,为什么我不能坐?”丁念怨气冲天,心里愤怒,就那一点点事,还那么记仇。
“不能就是不能,沐阳还没喝药,你赶紧去给他煎药。”离月可是清楚的记得,她现在有权使唤他。
“煎药不是李大夫的事吗?”丁念瘪嘴,没有动身。
“那你也要亲自去端过来,你现在可不是自由身。”
“喂喂喂,丫头,这,你就太不够意思了,当初小爷我答应你来边疆,可是出于对师妹也就是你的关心,才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的,现在可好,拿我当奴才使唤,小爷我可是自由身。”丁念一下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着离月。
“再说了,就算我在他身上捣了个窟窿,那也是没办法的,而且他现在可是活的好好的。”丁念瞪着沐阳,仿佛在说,全是你的错,现在遭罪的却是我。
“确实,当初是我托你过来的,但是我现在使唤你,只是因为你爹而已,父债子偿,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他他他他他,他犯错关我什么事?凭什么?”丁念给气一吓结巴了。
“就凭他只有你一个儿子,而且目前还在本姑娘视线之内。谁让他骗我,还有谁让你在他身上捣了个窟窿的,你就是活该受罪,还有你要是敢跑,嘿嘿。”离月似乎看出丁念有跑路念头,率先下达危险警告。
丁念看着离月那渗人的微笑,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好,我去,还有,小爷要做多久?总该有个期限吧?”。
“期限?嗯,太好了,老头没设期限。这下我又赚了。”
“丁君墨,小爷我跟你没完!”丁念一声怒吼,出了帐外,帐外的人也因为那一声爆喝,齐刷刷的看向营帐,入眼的却是双眼冒火的丁念。
帐内所有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离月那个微笑,确然所有人汗毛耸立,唯独一人至始至终都在微笑。
“王妃,剪刀找来了。”
“嗯,拿来给我。”离月接过剪刀,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剪刀上,离月的下一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有一种想死的心,原以为有大作用。
只见,离月拿起剪刀,开始剪指甲,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抬头看了看,“怎么了?我剪指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没事。”罗天佑憨憨的笑了一声,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有多崩溃。
其实离月,只是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准备,没有想得太多,完全是那些人自己多想了。
离月剪完自己的手,低头发现沐阳的手指甲也很长,看着他,“你的指甲,要剪吗?”
沐阳点了点头,轻轻抬起手,离月接住那只修长的大手,一个一个的剪着指甲,大营里的人,都看了看,又低头,虐死单身dg啊,又没有收到退出营帐的命令,一群人只得尴尬的低着头,傻愣愣地坐着。
“咳咳咳,还吃药吗?不吃我端走了。”丁念站在那很久不见离月说话,刚刚受的气又没消。
“你端个试试?放旁边桌上。”离月剪完了最后一个指甲,正准备去端药,门口的士兵就将材料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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