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池洁汝被打击的站立不稳,退后几步,琼瑶式扶桌,含泪问道:“那你同我说的那些,会亲手为我打下一片江山呢?难道都是骗我的?……”
武观不语,似乎不想太伤上池洁汝的心。这都是政治家的谎言么……他生在皇家,这种骗女人的话就跟喝水一样寻常。
夏晶圆生怕世界大战会殃及池鱼,连忙控场道:“上池翌,既然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不需要援军了吧,我看你也别心疼楚怜了,女大不中留,就让他们远走高飞吧。千万不要做那痛打鸳鸯的大棒!”
上池翌何等聪明,早已看出这其中的端倪,平心而论,楚怜是他极喜欢的一位弟子,而上池洁汝是他远亲小辈,两人他都不能偏帮,最好还是任由他们自己解决,便出口相劝道:“王子殿下,既然小怜已经平安回来了,那么你提的那个建议也就不复存在,如果小怜愿意和你走,翌绝不阻拦。”
武观冷冷道:“我已经说过,我这次来不仅要救小怜,还要带罂走……”
武观话说完,上池洁汝就换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夏晶圆,简直认定她是背叛她的小三。
夏晶圆见上池洁汝如此,连忙跟武观划清界限:“你少在这臭不要脸,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你以为你是王子就可以强抢民女吗,我真为你的祖先感到羞愧!干爹你可不能让这个流氓欺负我……”
武观不理会夏晶圆大呼小叫,冷冷道:“我意已决,没有人能拦我。”
上池翌心里早已大为不悦,见此终于收起了客套,对武观道:“如果王子一定要执意孤行,翌唯有螳臂当车,一试王子殿下手中宝剑锋芒……”
武观轻抚剑身,对夏晶圆道:“罂,我欠你太多,今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此言一出,夏晶圆立刻成了大家目光的焦点。
有人同情,有人不可置信,有人怨憎,有人,额,有熊……觉得上当受骗。
夏晶圆急忙道:“武观你摸着良心说,你和楚怜两个人害了我多少次?你但凡还有一点人性,你就带着楚怜这个扫把星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我身旁方圆百里内,这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武观当然不知道夏晶圆心里有鬼,此时他不无歉疚地道:“罂,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在太虚幻境,江心礁石上,你曾问我,若一定要在你和小怜之间做出选择,我会怎么选。”
感受到上池洁汝怨恨的目光刀子一样地射过来,夏晶圆狡辩道:“我说过什么,没说过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你说我问了我就真问了吗?你这不是讹人吗?”
眼看上池洁汝表情越来越僵,夏晶圆真是急的直冒冷汗,说好的白富美表姐怎么转眼就把自己当情敌了,这还让不让女配活了。
武观眼瞎,察觉不到女人之间情绪的暗涌,居然还好死不活继续道:“其实我早就有了答案,你和小怜,对我而言,都一样很重要。你怪我自私,不顾你感受,怎么样我都认了。帝舜有二妃,娥皇女英,我惟今只想效法先圣,带你们两个一起走。”
夏晶圆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尼玛,你个死瞎子想的美,还娥皇女英,她脱口道:“你少在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样的残疾人,你就去平顶山找一个挖煤的熊瞎子,这才叫登对。”
上池翌见武观一再纠缠夏晶圆,心潮翻涌,恨不得早早送走这位盲人,此时终于忍不住硬声逐客:“武观王子,罂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望你自重。”
武观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再坚强的外在,也保护不了柔弱年少的心,他听夏晶圆这样嫌弃自己,小脸刷一下就白了。就好像第一次发现,原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居然可以这么遥远,而再高强的法术,也赢不回一个人的心。
看着武观变幻的神情,夏晶圆忽然预感到了不祥……
果然,一身不吭的武观忽然伸手进怀里去掏……
夏晶圆登时血液凝固,尼玛,这瞎子不是要掏那个鸡蛋吧……
不等她阻止,武观就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圆溜溜的柴鸡蛋,一字一句说:“罂,我知道从前过去,我们之间已经恩怨难清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就当是看在我们未出世孩子的份上。”
摊开手心,他真诚道:“那天你告诉我龙族是靠握手繁衍生息,而早年你我少不更事,曾经怀过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真的很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当我拿到这个龙蛋,意识到这个小东西有多脆弱,多需要保护的时候,我才渐渐发现,我有多害怕失去它。我听人讲过,龙蛋只有至亲在旁陪伴的时候才能孵化,你回来好吗,我们一起把孩子养大……”
喀嚓……
耳边传来木头断裂的声音,夏晶圆循声一看,只见上池洁汝脸色惨白,手里捏着一块碎裂的桌角。
见夏晶圆错愕的看着自己,上池洁汝忽而一笑,轻声细语道:“好表妹,你居然有这么多事瞒着不说,骗得我好苦。”
上池洁汝怨毒的眼神看得夏晶圆头皮一阵阵发麻,她道:“表姐,你别多想,他拿着的分明是个柴鸡蛋,怎么就是龙蛋了?还有,靠握手怀孕,这多新鲜呐,你听说过吗?”
上池洁汝哀怨的眼神闪过几分微乎其微的清明,夏晶圆刚想趁热打铁消弭误解,谁料有熊鑫忽而插口道:“俺可以作证,龙就是靠握手怀孕的!她刚才就想靠握手来给俺生小熊,她还骗俺社她是黄花闺女,其实她早就偷汉咧,俺差点都上当了,差点就跟这么一个柴禾妞将就了,嫩们不要被她骗了……”
有句古话叫做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是真理。
夏晶圆此时只恨不得以死明志,她对上池洁汝道:“表姐,你是不知道,我刚出生就被这两个贱人给坑了,楚怜她爹把我全身的鳞片都拔光了,就因为楚怜觉得鳞片好玩。完了她奸夫还帮着她踹我,兜心窝子的踹,我是受害者啊表姐,我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我到现在一急了心口都疼,你看,哎呦疼死我了,表姐,快把这对奸夫淫妇打出去……我要死了,哎呦,疼,我见不得这两个人,心口疼……”
夏晶圆的急中生智显然太晚了,上池洁汝冷笑一声,道:“心口疼?比不比的过被最信任的人用花言巧语欺骗更疼?罂,我拿真心对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说完,她跑出这间土房,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上池翌见夏晶圆歪在地上,也从震惊中微微清醒,连忙过来看她,刚摸上手腕还来不及诊脉就惊道:“罂,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夏晶圆现在浑身冷的像冰一样,连心也冻寒了。
她看着抱剑皱眉的武观和泪水涟涟的楚怜,忽然觉得心中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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