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抓着门框一个劲的哀嚎,急得李掌柜气得跺脚怒骂道,“孽障,做了这等混账事还不认错,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顺子死命的拉住少爷的衣襟,哀求道,“陈家大门上了锁了,你就是现在去了,也不能救了陈小姐出来。”
李夫人在一旁看着这一老一少又是吵又是闹,也不知道该劝哪个好,边哭边道,“儿啊,有话好好说,为娘的给你出头,你别惹你爹生气。”
李墨林听娘这么一说,转过脸来道,“儿子不孝,如今儿心里已是有了惜恩,今生今世非她不娶,眼下她正在受苦,让儿如何能安心。”
一句话把李氏夫妇吓得魂飞九天,这是怎么说的,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混账话来,让外人听到可怎么想。
李墨林见二老被自己震住,为表决心,索性扑通一声跪在了爹娘面前,双唇紧闭,眼泛泪光,拳头攥的紧紧的,其状甚是悲壮。
“我的儿,你说的是真话,不是一时犯了糊涂吧?”
“儿子不敢欺瞒娘。”
“哼,只是你流水有意,落花未必有情,你怎知白惜恩会中意于你?”
“所以儿子请求爹让儿子前去说情,若是这次能帮惜恩解围,日后慢慢相处,总有她动心的时候。”
李掌柜一下子差点没背过气去,忙拍了拍胸口,“堂堂七尺男儿,却迷恋于儿女私情,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口来,实在是厚颜无耻。”
“古人有言”成家立业“,若是能得惜恩芳心,孩儿必然闭门苦读,力求他日金榜题名,替我李家扬名立万,祖宗添光。”
只这一句话李掌柜立时来了精神。什么?闭门苦读,金榜题名,为祖宗添光?这是自己一直煞费苦心而不能得的事啊!儿子既然会为了一个白惜恩决心洗心革面。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己就是舍了这张老脸去也必然完成儿子的心愿。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爹可以前去为白惜恩解围,但是至于日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这是自然,感情之事远非一朝一夕可得,但是细水流长得来的方弥足珍贵。孩儿有信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日必然能得佳人芳心。”
一席话将老两口说的目瞪口呆,看来儿子这次是当真动了真心。
惜恩独自跪在陈家的正房内,今日之事实在事出仓促,她还没有理清楚个中的缘由。陈碧云为何对自己步步紧逼,按理自己与她相见相识不过几日,对她也算得上以礼相待,谦和有加。是什么非让她将自己赶出陈家才算称心如意,实在匪夷所思。
“老爷,你今日与兄长都说了些什么,他大概能借给我们多少银子?”二夫人出身京城一个小笔帖式门第,当时陈二爷还任着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是以也算是嫁得荣耀。她人娇小的很,但是举手投足自有一段风韵,也就是这气质合了陈二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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