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这事还是要征求小女的意见。”白谦倒是想看看惜恩的意思。看她和眼前这位新晋的状元老爷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这?”六王爷犯起了嘀咕,“白谦这是耍的哪门子把戏,商场上纵横几十年的老手,果然做起事来耐人寻味。”
管无忧看向六王爷,二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李墨林。
李墨林心中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唯独刚才有的一点点“欢喜”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老狐狸,明知道惜恩钟情的是秦荫,却偏偏要当堂给自己难堪。六王爷啊、管恩师,多谢两位的一片好心。只怕要跟着学生一道栽倒在白谦老家伙的手里了。”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想逃是没可能的,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往里跳。
李墨林深吸一口气,将个往日练习的内功心法都在脑子里过一遍。只求待会不要羞愧难当,气的吐血身亡。堂堂金科状元,皇上钦点的太子少傅,既然被人当面拒婚,这事情传将出去,自己还怎么有脸做人。莫说教导太子。就是躲回丰泽县城葫芦屯去,乡里乡亲的都能用唾沫星子把自己淹死。还有爹娘,他们二老会不会被气死?
想了一遍最糟糕的结果,李墨林反而轻松了许多,“自然,白老爷家教宽明豁达,这是值得推崇之事,请!”
白谦微微一笑,暗暗道,“乳臭未干的小子,难为这番镇定。”遂转向一旁的家人道,“有请大小姐,就说是我请她过来有要事相商。”
惜恩经这一番消磨,直彻底冷了心绪,只觉万念俱灰,不言不语,不哭不笑,两眼无神,四肢疲软,软绵绵的躺在榻上。
青莺惊魂初定,还仿若在梦中一般,一会起身看看窗外,深恐还会有人打杀过来。自言自语道,“好在有李少爷相救,不然今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说不定就被人关进柴房,打骂、不给饭吃,哎呀,太可怕了!”
她自己吓唬自己一通,又转过来劝小姐,“秦公子已是与表小姐定亲,您已经亲眼所见,他那般无情无义之人,何必留恋。依奴婢看,那秦公子竟是赶不上李少爷一星半点。李少爷虽然不如秦公子斯文儒雅,但是他贵在诙谐风趣;秦公子虽然与小姐有幼时的相伴,李少爷也已经陪了您三年,用心也不比秦公子少。小姐只是犯了先入为主的世人通病,难道就这样一直无病却有病的活着?”
惜恩恍恍惚惚,自说自话道,“秦大哥一定是被逼无奈,不然他断不会答应娶别人,他心里是有我的。”
青莺被小姐气的心口疼,强压着怒火随口道,“我看他真正喜欢的是二小姐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二小姐去了,来了一个表小姐,只不过是长的十分相像就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婚事。若说被人所逼,谁还能拿着刀架到他脖子上不成。据奴才今日所见,他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倒是一副十足的新婚之喜。”青莺还想再说几句秦荫对小姐的悲伤熟视无睹的话,到底怕太过伤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哪知惜恩什么都未听进心中去,只一句“我看他真正喜欢的是二小姐”记得清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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