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无奈笑骂了一通这才解释道,“若是别处,只怕如往常一般将银子赏给那最得宠的奴才也就好了。只是吴敏之人我最了解,她生性寡恩刻薄,但是身边人却极少敢做出违背她的事情。因为她的惩罚手段亦是十分的残酷,就说昔日一个小丫鬟不过打碎了她一面铜镜就被罚跪在石子路上三天三夜,到最后废了双腿才罢。你说这样的主子,哪个奴才敢收你的银子?”
浑驴子恍然大悟,“即便是收了,恐怕也是揣进腰包便没了消息。反倒是那些子粗使又离得远的下人,因为接触主子的机会少不会忌惮,是以更好打听出消息来。”
白蘅满意的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府里多出人的衣裳吃食,难道还能错过下面干粗活人的眼睛吗?”
“主子说的正是,奴才领教了!”浑驴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转身退了出去。
李墨林没吃到点心,只得将茶水多喝了几杯,若无其事问道,“想那珍珠也就罢了,你何苦又亲派了人去寻她?”
此刻陈延瑞正苦闷无比的守在他与珍珠进京之时买的小垸子中,怎会料得不过说好的进京看看妹妹,谁知如今连一向恩爱的结发妻子也没了踪迹。
“我不仅要寻她,我还要寻我的亲妹妹,你说是不是要多花些银子,再费点功夫?”白蘅微微一笑,竟是灯光下倾城。
白芯靠在窗口想心事,手里的书本早被揉搓的没了样子,偏西风无事肆意骚扰,将各窗棂吹的‘吱吱’乱响扰人心绪。
“妹妹身子弱,看还坐在风口下凉着,奴才们都是死人吗,也不知道多提醒着些主子。”吴敏着一身淡紫色宽袖一群,略显臃肿的身躯就更加庞大。为了遮掩脸上的疤痕,把个好好的美人髻跳出一绺头发来垂在额前,乍看上去颇觉得怪异。
站在吴敏身边,一身月白色衣裙的白芯显得十分纤弱,见姐姐进来,忙站起身道,“姐姐不必责备她们,是我嫌屋里闷得慌,特意坐到这里吹吹风,也好舒服些。”
吴敏满屋子里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屋内的所有摆设,这才安心道,“姐姐今日就是要告诉妹妹一个好消息,过不了多久妹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到白府去,不必偷偷摸摸的藏于一室之内了。”
白芯唇边泛起一丝苦楚,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水送到吴敏跟前,“姐姐不必宽慰我,横竖我知道自己的命,不过一生一世是个见不得光的人罢了,哪里还期望回去呢。”
正说话见,珍珠从外面掀帘子笑着走了进来,“小小姐说话也太过悲观,连我也可以正经的回去看老太太,怎你就不能?”珍珠着一身昔日的紫红色丫头衣裳,仍是那样的英容笑貌,让人觉得时光仿佛仍停留在当初,而非已是过了两年的时间。
“珍珠姐姐,你怎么回来了?”白芯终于见到一位旧人,仍不免开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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