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裳是昨儿个小顺子大总管特意送了过来,说是将军托人专门从南边带过来的料子,再寻了京城里有名的祁家裁缝铺子缝制的,大小都是依着小姐您的身段。”
白蘅却十分疏懒的躺了下来,“凭他什么衣裳也不过是穿一下罢了,你巴巴的又来献殷勤讨好,说吧,为的又是吃了人家还是喝了人家,或者是得了人家的好东西了?”
青莺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见小姐讪讪的样子又不敢造次,强忍住道,“小姐平日里怎样教育奴婢的,奴婢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不过白说一句,将军已是极好的人,小姐但凡心情好的时候多少说点软话,不然让他一个大男人背着人的时候落眼泪也实在是让人不忍见的。”
“呃,你见他哭了?”
“何止呢,主仆二人在游廊下一同抹眼擦泪,那么大个人,你说我看得到,看不到?”青莺拧脖子朝外努嘴。
白蘅顺着窗子的缝隙看去,可不是,李墨林依然立在原处木然站着,想来必是有些子伤心难过的事情。
“大概是想念远在葫芦屯中的爹娘了吧,李大哥素来虽然顽皮,但是心地是好的。若是得功夫,我必得劝他回去一趟才好。”白蘅说完话便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你?”青莺再没了脾气,摇摇头将门带上,退了出去。
京城中一处僻静的小院,陈延瑞正苦苦的跪于院中的水井旁。不知他已是跪了多久,单薄的衣衫湿漉漉的裹在身上,嘴唇冻的青紫,身子时不时的微微摇晃,随时有不支倒地的可能。
“你还是走吧,我并非真心实意跟你,你又何必对我如此死心塌地。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做传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珍珠站在小窗边劝道,但是两只眼睛却没有直视窗外的称延瑞,直把个罗帕绞在手上来回的扭动,说不出是犹豫还是愤恨。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搜查朝廷要犯,如有窝藏者同罪并罚!”几个衙役拼命的敲打着小院的木门,三两下,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生生从外面踢开。
延瑞大惊失色,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站起身来,身子摇摇欲坠,眼见得就要摔倒,偏不知从哪里生出的一股子气力强撑着。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私闯民宅!”
领头的衙役绕着陈延瑞晃悠了一圈,眦着牙花子从鼻子里冒声道,”你是这家的主人吗,我们是官府的,要捉拿一位朝廷的女犯人,名叫珍珠。这里是画像,你看看见过没有?“说着把画像朝陈延瑞面前抖了抖。
延瑞拿眼一看,不是珍珠又是谁,忙推开道,“我一个小商贩,哪里见过什么珍珠呢,况今儿个昭华大将军要来我府上做客。我为此事忙活了一夜,正不可开交,你们若是真的着急,不妨进去看看。”
这话一出,来人当地一愣,随即旁边的一个小兵附耳念叨,“这人是丰泽县城葫芦屯来的,与大将军有些瓜葛也未可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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