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这话是怎么说的,浑驴子直被小顺子一句霹雳火差点烧的外焦里嫩只恨不得一头撞死方可表忠心。大小姐与将军十五年前消失,自己哪一日能忘,哪一日敢忘了主子们的恩情。莫说是这般打嘴灭心的混账话就是哪怕生出一星半点的异心就让自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再或者直接给自己来个开膛破肚把心肝取出来看看是不是红的也罢。
小顺子见浑驴子气的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天气愣是一句话没冒出来,心知自己今儿个是触了这位的驴脾气,脖子一缩又转向另一位。
徐驼子早惊的呆立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小主子,小主子她着实回了京城。夜深人静,每每回想当初大小姐与将军在的日子便觉得他们仍然在身边。就如大小姐时常突然的到铺子打点一般,只是这次时间隔的有些久,足足是十六年。
“主子,奴才没有一日敢懈怠,这些都是你的心血啊!”徐驼子一双浑浊的老眼紧闭,随即两行泪水怆然而下,再无需多言。
小顺子深深一叹,唉,今儿个是自己莽撞了,看伤了两位老伙计的心。
叮当不知那三位唱的哪出,她大小姐劳心劳力折腾一日可不想再耽搁下去,隔着唐洛言喊道,“到底卖不卖赶紧给个痛快话,别这般磨磨蹭蹭白耽误我们的时间。”
唐洛言也跟着补充道,“正是,横竖不过就是银子的问题,你们尽管开价,我们即便非那等富甲天下之辈大抵也还买得起你一件衣裳。”
叮当冷不丁冲唐洛言就是一脚踩上去,只把对方疼的倒抽冷气,转而怒目而视骂道:“你个疯丫头又发的哪门子疯?!”
“你傻啊,丁家和唐家有的是银子,但是能供咱们俩支配的才几个子儿,你巴巴的这样叫嚣到时候再拿不出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刚才谁又三倍两倍价格的嘈嘈,我傻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叮当顿时气的又要给对方一个无影脚,忽然想了想唐洛言的话不觉又高兴起来,倒是把个唐洛言白吓唬的躲进了墙角。
“这位姑娘,衣裳可以送给你们且分文不取,只求您日后有困难的时候务必到我陈家绸缎庄来,我们一定倾尽全力相助。”徐驼子毕恭毕敬的将檀香木的匣子双手交到叮当的手中,再向其深深一躬方才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这下轮到叮当犯傻了,刚才又是要打又是要杀的对方死活不愿交出衣裳,这下白送不说还让自己有困难再来。啧啧,天底下还有这等的好事,别是自己胡思乱想多了犯了癔症。
唐洛言自认比起叮当要老练些,一把将犯傻卖呆的叮当拉到身后,“别以为送我们件东西我们就得受你们官制,一归一二归二,多少银子说到明路上我们照付便是。”
小顺子忙拉住唐洛言与叮当解释道,“二位误会,那位驴掌柜受过菀儿姑娘的救命之恩,刚才他没认出来唐少爷,是以才有这么多的误会。”
唐洛言细细看去,可不是,眼前的这位和刚才那个驴脾气正是自己与菀儿在湖上救起的两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来此话不假,现在就得了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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