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静默的好似深夜中一尊汉白玉雕像,冰冷、圣洁、坚毅,虽不说话却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零↑九△小↓說△網】
康平帝嘴唇轻轻的抖动,他之所以会隐忍十六年就是怕看到这样的白蘅。回忆中的彼此尚在少年,临窗作画,对面抚琴,香茗细品说不尽的诗情画意情意绵绵。他是多么想再回到那一幕,无数的深夜中梦回之时几多眷恋。也曾试图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这样的情怀与感觉,但无数次的尝试都无法让自己移情别恋,反落得更加抑郁寡欢。
“你若肯点头与朕成婚,朕必会对你三千宠爱在一身且许你国母之位掌管后宫母仪天下。”康平帝深情款款的握住白蘅瘦弱无骨的纤纤十指,指尖的凉意渗入心田让他越发舍不得放开。直放于唇边细细的和气为其取暖,又如爱惜世间最为珍贵的珍宝般慢慢的揉搓着。
白蘅盯着眼前的一支红烛看的痴迷,今生今世难道就逃不脱这般的宿命,终归坎坷至此吗?
“若是我不答应呢?”朱唇中字落如珠颗颗发出清脆的响声,是那样的悦耳好听,却又像一支支利箭刺入康平帝的五脏六腑,痛的他肝肠寸断生不如死。【零↑九△小↓說△網】
“嘭!”桌子被康平帝一掌生生劈做两半,坚实的雕花梨木桌到底抵不过情人的心碎,碎的何其无辜。
发疯了般的瞪视着面前的美人,那尊冷冰冰的汉白玉雕像好似在无声的表达着她的抗拒,让任何一个敢于靠近的人心灰意冷。
“你一日不同意朕杀十人,你两日不同意朕就杀二十人,由此下去你就是大泽朝的罪人,血洗京城的千古罪人,哈哈哈!”肆意的笑声响彻偌大的宫殿,就好似嗜血的魔鬼宣泄他得逞之后的骄傲,没有任何情感,有的只是歇斯底里的痴狂。
青莺看着康平帝走出宫门忙不迭的跑了进来,“小姐您怎么样了,可把奴婢吓坏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仔细的检查自家小姐是否受伤,但是又何尝不明白来自心里的伤害往往比身体上的病痛更难治愈。
白蘅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竟然没有成功,整个身子眼看着软绵绵的就往下塌。青莺看的心碎,小姐是何等外柔内刚的女子,那么多风风雨雨都熬了过来。谁知到底过不了命运中这道最难过的坎,难道真的要顺从康平帝,做他的妃子永世不能出宫吗?
连着几日紫菀儿与唐洛言都埋伏在城门外无法进入,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把守了数不清的官兵,但凡进出之人必定仔仔细细搜查个遍,这种情况下若想混进城去难如登天啊!
紫菀儿恨得朝着前方的人群扔出把羽箭,好巧不巧的正中城门领的官帽上。只听“哎呦”一声,守门的领头将毡帽脱下看时竟然见了血。这还了得,有人欲行刺,几声吆喝里里外外的士兵兵器齐齐亮了出来只等一声令下即刻捉拿嫌犯。
唐洛言吓得拉了紫菀儿就往另一处山里跑,对方人多势众,万一两方对起手来定然赢少输多,亏本的买卖做不得。
“你别拉我,再不想法子进城只怕我娘就被狗皇上给逼死了!”紫菀儿急得甩开唐洛言又要往回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