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这样了。
心死了,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她感觉得到,自已被养在她和慕承佑的新婚别墅——荷园。
这里的气息她闻得出来。
因为落海被溺,因为角膜手术,因为高烧不退,她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意识稍微清醒后,在听到那个男人熟悉嗓音的一瞬间,她用嘶哑的声音淡声道:“现在,可以离了吧?”
慕承佑端着药碗的手指一顿,俊容黑沉下来,耐下性子:“先养好身子,我们再谈。”
他将勺子送到她唇边,乔烟唇接触到勺子,马上转开:“不用了,还是现在办吧,我已经叫了人,明天会来接我走。”
“叫了人?你叫的谁?”慕承佑双眸眯了,握着碗的手指收紧。
“不用你管。”乔烟冷漠如斯。
再爱又如何,现在心都已凝结成万年寒冰。
怒气在男人眸里翻涌:“贺一航是吗?”
乔烟沉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是贺一航是不是?还没离呢,就要把野男人叫上门来了?说话!”慕承佑咆哮声震天。
乔烟死死咬着唇,无动于衷,被子下的手却已经一点点收握成拳。
他还想要她怎样?现在她活生生被他逼成了瞎子,他还要怎样才能解了他心里的恨和不甘?
呯,是碗勺砸地的声音。
“我说过,就算是腐烂,你也别想爬出我们的婚姻坟墓!”男人摔门而去。
乔烟两手在身侧紧掐进掌心,被挖了角膜,似乎连泪也一并挖掉了……
无力地倒回床上,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余生的一切,都变得跟她瞎掉的眼睛一样,黑暗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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