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一凝视着秦肆泛白的脸。
他的脸,过分的精雕细琢,嘴唇的棱角相当完美,却失去了往日的艳丽绯色,浓浓的苍白色诉说着他的病态,眉心微微拧着,可以感受到,他此刻正在承受着难言的痛苦。
他的身上常年飘散出一股浓浓的蔷薇花香味,如今,却是满满的药水味道。
原本高大修长的身躯如今只能一动不动的被蓝白色的病服套住,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让人看着心疼。
“十五。”
时初一轻轻的唤着他。
突然开始有些想念他身上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也想念他唇角偶尔挂上的邪恶不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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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月。
从大年三十到元宵佳节。
原本应该是喜庆的春节,诺大的秦家却始终笼罩着一股浓浓的低气压,即便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也震不碎这层淡淡忧伤。
秦老爷子不高兴,秦家诸人谁敢招摇放肆?
秦家的子弟,无论是直系的还是旁系的,没有任何人敢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出半点喜悦,甚至,连每年春节例行的聚会、好友拜访、春节游玩活动,也都一一取消了。
一个个,像被关了禁闭似的,每天宅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这样的低气压下,难免有人生出几分怨气。
白子娆咬着唇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秦楚,不禁发牢骚:“二十,你爷爷说年后让我们订婚,眼看着今天都元宵节了,却没半点影子,我们的订婚宴如果再拖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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