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脚下看去,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五个脚趾头居然撑破了鞋,如破土而出的竹笋一般。她的脚趾如有了生命的蚯蚓,兀自蜿蜒爬动,然后钻入潮湿的土地。她想要抬起脚,可是已经不能。五个脚趾如老树盘根一般,生生拉住了她。
“你……”她急得不得了,心里直后悔跟了他过来,如果当时吆喝一嗓子,也许屋里的家人就会冲出来,将她救出魔掌。如今在这荒山野岭,加上四周都是高大树木包围,估计再怎么吆喝也没有人听得见。
那个英俊但变得邪恶的男子慢悠悠围着她走了一圈,仿佛得手的猎人正在欣赏卧地待毙的猎物。
她不禁心慌意乱。但是身体内的一股冲动激流暗涌,如一头按制不住的水牛的角,拱着她的心脏,挑起她的欲念。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脑袋里急着要逃离这里,心里却想象着下一步这个男人会对她怎么办,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还有一丝期待。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矛盾的心理,抚掌大笑道:“你不要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她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别了脸,狠狠地看着那个男子,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周围环境令她回忆起了无数曾经遗忘的画面。她知道自己的肚子为什么渐渐鼓胀了。她以为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但是事实上她已经经历过了,并且不止一两次。
她这样问男子,只是为了掩饰而已,可是这个掩饰如窗纸一般脆弱而透明,被这个邪恶的男人轻易捅破。
“我要干什么?”男人故意自问道,然后将身上的白衣脱下来,挂在旁边的一个树枝上。
她看见了男人健壮如牛的肌肉。
“我要在你的身体内播下种子。”男人自答道,然后双手拢在腰间,去解开白色的裤带。她两眼盯着死蛇一般的裤带,纳闷他为什么不系皮带,却要用布条。在李树村,除了练南拳的李拳师之外,其余人早都告别的系布条的习惯。就算她的年老的爷爷,至少也用土红色的军皮带勒住裤子。
“播种?”她嘴巴微张,徒增几分媚态。她恨自己在这个时候还不急躁还不害怕,心中却有几分宁静。像一件她从来不敢尝试的事情,她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现在她突然发现那件她从来不敢尝试的事情实际上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了,甚至有了习以为常的平淡。她惊异于自己的突然转变。
男人双手利索的将白色的裤子也挂在了树枝上,走上前来,笑道:“是的。”
男人搂住了她,搂得她骨头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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