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啊?”
“没见过,好像是新来的。”
“会不会是别的系转过来的?”
“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事,他是从隔壁那所三流大学转过来的,好像上面有人打了招呼,院方不得不收,但是咱们校长看不惯这种滥竽充数的家伙,所以只给他旁听的资格,将来没毕业证的。”
“旁听啊!这有意思吗?有这工夫,到国外去转一圈,买个文凭回来不好吗?至少骗骗那些小公司是绝对没问题的。”
“人家有什么想法,你管得着吗?或许人家就愿意浪费时间呢?也可能那位不是冲着文凭来的,或许是看上了某个女孩子,现在的二代为了泡妞,无所不用其极的。”
教室里面一片窃窃私语声。
这不是江宁原来的学校,周围也不是他原来的同学,这边的档次要高得多,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社会精英。
正因为感觉自己身份不一样,这群大学生“正义感”要比江宁原来那个野鸡学校的学生强得多,至少他们说话的声音就不低,一点都不怕被江宁听见,也不怕被打击报复。
对于这些人,江宁一点都不在乎,反正说两句闲话,伤不了他一根毫毛。
再说,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在整理X大学的教授和研究员的名单。
X大比他原来读的三流大学要好得多,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点尘不染的象牙塔,论资排辈,任人唯亲的现象也比比皆是,靠熬资历上来,没什么特别本事的教授数量不少,以前出过成绩,近几年躺着吃老本的人更多,他得把这些家伙全都剔除掉,剩下的就是精华,也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
他关注的办法很简单,直接打一颗魔种下去,那个人拥有的一切知识和技能就都为他所有了,他再参与几个项目,把偷来的东西转化为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并没有想过认认真真地在这里再待上三年,根本没必要,三个月就足够了,最多也不过半年。
“廖哥,你也是二代,你怎么看?”一群学生聚集在一个身上的东西都是名牌,看上去挺有领导气质的青年身边。
“我看不准。”姓廖的青年摇了摇头:“这个人挺奇怪的,要说他是个官二代,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咱们的校长又不是吃生米饭,就算不为了他自己考虑,也要为学校考虑,下了领导们的面子,他们哪里不能卡你一下?”
“也对,咱们学校的官二代还少吗?只是人家不太张扬罢了,不像在其他学校,恨不得把‘官二代’三个字刻在脑门上。”旁边的一个大学生说道。
“那是当然,能够进来这里的官二代,身份背景都很不错,长辈们仕途远大,也不希望孩子给自己制造麻烦,一般都会事先警告,出了事也会立刻处理,绝对不会太过偏袒,再说,这样的官二代一多,互相之间都盯着呢,谁如果乱摆衙内的谱,只会让人嘲笑的,人家讲究的是低调。”姓廖的青年对这个圈子很熟悉。
“那家伙也挺低调的,一身地摊货。”
“这就是我看不明白的地方,不管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都讲究一个低调奢华,一般不会整得这么落魄,但是也有个别的喜欢这样,这类人绝对不能招惹。”姓廖的青年消息面挺广,知道X市就蹲着这么一尊大神,一身地摊货,蹬个破三轮,身份却高得可怕。
“你不就是富二代,你们这个圈子应该不大吧?”旁边那个大学生问道。
“现在有钱人多了,三天两头会有新的有钱人出现,这个圈子其实也不小,不过按照我们校长的脾气,像我们这样的富二代,他是用不着给什么面子的,所以除非自己考进来,一般来说打招呼没用,而那些不喜欢读书的富二代,其实有更好的选择,比如一些挂在名校底下的商学院,又比如国外的一些学校,只要给钱,基本上就可以拿文凭。”姓廖的青年也一直在观察江宁。
“有没有兴趣摸摸他的底?”一个女学生低声说道。
“也好,如果是我们圈子里面的人,以后也多了一个朋友。”姓廖的青年并没有拒绝,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正义感没那么浓烈,如果真是一个二代,那肯定是要结交的,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如果是一个假二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甚至用不着出面,有的是人会跑过去踩两脚。
正说话间,老师来了。
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位上课的老师看上去也挺年轻,他是博士后留校,已经做了好几年讲师,现在正在冲副教授。他一进来看到江宁,先是一愣,紧接着点了点头。
和底下那些学生不一样,他多了一点内幕消息,上面为了这个学生给他们打过招呼。
这个学生挺有意思,不是为文凭来的,每年还给学校一千多万的捐款,另外他手里还攥着一大笔钱,按照上面的话说,这位就是当散财童子来的,看哪个研究项目顺眼,就会往上撒钱。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跟得上,如果听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那位讲师冲着江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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