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挥了挥手中的竹竿和小刀。“做箫呢。”
“你不是马夫么?又不是放牛娃,做箫干什么?”
“骑马啊。”姜云指着隔壁的烈,说道:“就那匹。”
“哟,那匹马可不好骑。据老夫所知,还没人能骑上他呢。”
“老伯,你也想骑么?”
“嗯。”徐继业点了点头。他的确想骑,若是年轻个十岁,说不得他还真会和烈较较劲,或许能降服它,但现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强来未免有些风险,人老了就没了年轻人的拼劲,如今也就只有想想而已了。
“那你等等吧,等我驯完它,回头请你骑。”
“瞧你不像是个马夫。”
“嗯,我是当官的。”
“当官的怎么跑来养马了?”
“小公爷调我来的。”
“哦!”徐继业目光一凝,深深看了姜云一眼道:“那你忙吧,老夫拭目以待。”
随着手上的箫完工,姜云第二步计划也就顺利开展了。接下来两日,国公府后院的马厩中几乎不停歇地会传出阵阵箫声,姜云会的乐器不多,唯一学过的只有这逼格最高的箫,加之没有播放器之类的东西,只能人工操作,不间断地吹给烈听。
对牛弹琴这是一句人人都知道的成语,愚笨的牛如何能听懂人类演奏的琴声?可经过后世的大量研究,足以证明从声音发展出的音乐,对大多数动物都是有效的。
牛或许听不懂附着在音乐上的人类语言所表达的涵义,但节奏平和,悠然的音乐是可以让它们心情放松下来,减弱性格中浮躁的不安。马也是一样,姜云就是意图以箫声逐渐降低烈那过于高涨的警惕心。
结果是喜人的,仅仅两天的时间,他已能顺利走入烈半丈距离之内了。
姜云的最后一步,就是让烈彻底失去对他的警惕心。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自己更让自己放心的?他没有太多耐心和烈慢慢培养感情,达到不分彼此的地步。那么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涂马粪。
马的嗅觉极为敏锐,甚至凌驾于狗之上,嗅觉是它们最为重要的感官之一。当听着平和箫声,全身放松的烈,看到一个自己所熟悉而习惯的人,嗅着对方散发出和自身一样的味道。在这种情况下,它是不可能会产生敌意的。
姜云成功了,虽然全身脏兮兮地没法见人,但他确实在短短一周之内,就能随意地触摸眼前这匹烈马,满心的成就感,甭提有多舒心。接下来,就该试骑了。
姜云把烈牵到了草场,深深吸了口气,拽着马缰,一脚踏着马镫翻身上马。就在骑上烈的瞬间,姜云很明显地感到身下的马背微微一僵,烈似乎极不习惯背上驮着个人,它打了两个响鼻,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姜云没急着驱赶它,而是伏下身子,一手抱着马脖子,一手轻轻拍打着烈的胸部,待它完全放松下来之后,姜云立刻翻身下马。
他牵着烈走了几步,按照方才的法子再次上马,来来回回十几次,在感到烈已完全习惯了驼人之后,这才轻轻夹了夹马肚,烈缓缓走出的几步,正式宣告了姜云这些日子来的辛苦没有白费,成功骑上。
距离目标又进了一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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