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这一个眼神中有期待,有希翼,同时深处也透露着无辜与悲哀,李修文心中莫名一动,这个眼神仿佛有一种吸引力一般,在无形中牵引着他。
他心中的怜悯之心被牵动,对着女子点点头,让车夫停车,而他则是走下车来到女子面前。
就在他放下窗帘与车夫说话的时候,女子低着头,嘴角上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姑娘,你没事吧!”李修文蹲下身,轻声问道:“这荒郊野岭的,你为何一人在此哭泣?”
女子一开始似乎还有些害怕,陌生人突然靠近,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生怕眼前这人见自己是一个弱女子,欲要图谋不轨一般。
见其模样,李修文只觉得一阵心疼,赶忙出言安抚,也把自己的身份说明,就差把祖上姓甚名谁也说出来了。
女子的情绪从激动中渐渐平缓,也告知李修文自己为何再次哭泣。
原来她是燕北洲人氏,家中也算是不错,只是有个名叫苏宏的人突然起义谋反,大战之中家破人亡,她无奈只好带着一些银钱前来青云县投奔远亲,可是怎知此地的亲戚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最终只好打算再次回到燕北洲,可是未行多少路,在这山路间却遭遇到劫匪,将她仅剩无几的银钱全部够抢光了,无奈之下只好在这路边哭泣。
这女子话中破绽重重,就连一边的车夫都听得直摇头,心道这女子年纪轻轻,怎么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燕北州乃是大天王朝地域中的北方州城,而福山州却是属于江南地带,与燕北相距甚远,你一个弱女子长途跋涉而来,怎么路上不出事,偏偏就在这里出事了。
而且既然是遇到了抢匪,为什么只抢钱不抢人,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是个男人见了都要动心,抢匪见到了怎么会动心,说什么也得抢回去当压寨夫人才是。
并且要回去燕北州也不是走这条路,这条路是青云县去往白云镇的道路,从青云县去燕北州,应该是出了城门走另一条路,与这条路完全相反。
这话语中的漏洞很明显,只要是个本地人不可能会不知道,车夫常年赶路,更是熟悉不过,李修文也是本土人,自然会知晓。
但不知为何,这么明显的破绽,他却跟完全不知道一般,彻底相信了女子所说的话,车夫刚才也知道了李修文的身份,不愿多惹事,自然是闭口不谈。
在他想来,这女子估计应该确实是从燕北州来的,东西也应该是被抢了,至于为什么不抢人,也许是抢匪的眼光独特,看不上她。
身份是李修文自己提出来的,这女子现在无依无靠,听闻对方有这么大的身份,肯定也想攀上关系,不论怎么说跟着他以后的日子也肯定好过,哪怕是做一个小妾,总比流落街头,不知何时冻死饿死要强。
而且看李修文现在的表现,似乎也很愿意接纳这名女子,既然如此,车夫又能说些什么,若是对方不满意,自己还要因为多嘴得罪一个大人物,得不偿失。
最终李修文就提出不如跟自己回家,女子犹豫了一会,半推半就的也就答应了,一同乘上了马车,再次朝着白云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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