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彧微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个叔父虽然年岁不长,可对万事万物的认知绝不在自己之下,于是荀攸皱眉苦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哑然问道:“司马微本就有投靠张继之心?”
“不错,现今汉室弊端已经显而易见了,各世家大族相互牵制之下,谁也打不开局面,只能在彼此倾轧中苦苦求存。
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不然就是被吞噬的下场,无数的仁人志士虽有报国求变之心,却谁也没有良方,只得徒呼奈何。
现今荒山野泽之中,可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山贼水匪之辈,长此以往下去,必出大乱。
而张继在短短时间之内就聚集起了三十万众,靠着葛粉食盐不但生存了下去,还过得很不错,你没发现整个豫州最近都安定了许多吗?
这也许就是大汉朝的一条出路啊,以司马微之智不可能看不出来,奈何张继所做之事,侵犯了许多人的利益,而他本身又是宦官之后。
许多俊杰之人就算有心投效,可也忌讳于世俗舆情,望而却步了,这次司马微之所以留下来,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正当合适的理由接近张继,好仔细观望罢了。
如果张继所行之事确实可行,张继又确实有治国之才,司马微必定会全心辅佐于他,如果张继不是成事之人,司马微必定会取而代之。”
看着荀彧说的斩钉截铁,分析的也鞭辟入里,荀攸苦笑道:“这就是司马微留下来的真正原因吗?怪不得他昨日没趁着张继与袁绍交战之时离开。
叔父分析的如此之对,而叔父昨日就知道了袁绍的计划,明明知道张继手上有宝甲,袁绍赢的希望不大,却同样不愿离开,叔父是否与司马微一样,也有着同样的心思?”
荀彧没有回答荀攸的问题,而是看着远处城中,带着细软回来的各世家大族的族人,叹道:“何其愚也。”
“虽然稍显狼狈,却没几个受伤之人,张继只是驱赶了事,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看来张继这次所求的确实是阳翟之才了。”
荀攸把头伸出窗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回身对荀彧说道:“刚才的问题,叔父还没有回答我,说说,叔父是否也有投效张继的心思。”
荀彧也没有辩解,大方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想去舞阳亲自见识见识,看看是不是大汉朝的一条出路,也顺便看看张继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去舞阳营地,可是需要剃发的哦,叔父不怕人说不孝吗?”荀攸打趣的说道。
“哈哈。”荀彧大笑了两声说道:“发甲之流本就同源,弃之也无伤自身,至于区区世俗之见,彧还承受的起,这不是还有张继逼迫的借口可以抵挡一些舆情吗?”
“哈哈,既然叔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攸舍身相陪就是。”荀攸大笑着说道。
看着城门进来的邯郸淳四人,荀攸接着问道:“已经进来了,叔父觉得这几人会用何种借口劝说我们投效张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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